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我去扫臭水了，再见。”
没了活泼爱闹的知义，这顿晚饭失去了很多乐趣，顾嘉礼话本就不多，点完菜更是直接进入了贤者模式，正襟危坐、一言不发。
言罢，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样就够了。
而沈青青也照单全收，全无扭捏之态。
顾嘉礼笑，眉宇间神采奕奕，“只有知义吗？我要是去了会不会被赶走？”
而他，应该在朋友的位置。
顾嘉礼的心情从开始的酸楚转为了释然，时至今日，他才算是完整地认识了沈青青。
顾嘉礼拎起酒壶分别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到自己身前，另一杯还未送出去，孟渊先开口了：“青青酒量不好，我替她喝吧。”
最活跃的那个人反而成了孟渊，时不时帮沈青青倒一杯水，问问她想吃什么口味的菜品，动作温柔又细致，几乎是把她当小孩子照顾。
沈青青回之一笑，半开玩笑道：“顾大人来了需要送礼，不带礼物不许进门。”
这顿饭终是以两杯酒收了尾。
分别时沈青青特意和顾嘉礼打了声招呼：“劳烦顾大人通知下知义，让他明日傍晚到齐家蹭饭，过时不候。”
“那算了，我还是留在衙门啃窝窝头吧。”顾嘉礼摆摆手，大笑着走了。
这种情况下，沈青青也没怎么说话，菜一上桌便闷头苦吃。
孟渊目光深沉地看他一眼，捞起另一杯酒同样一饮而尽。
很显然，这就是两人的日常相处模式。
顾嘉礼低笑一声，“孟兄误会了，这杯酒就是给你喝的。上次多亏有你提醒，顾某才能全身而退，这杯酒算是答谢孟兄的救命之恩。”
——那个对敌人凶悍，对弱小仁慈，对朋友仗义、对爱人柔软的沈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