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路上人少，也没堵车，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今天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呸呸呸，我可不愿意碰上小偷。”她嘀咕道，目光掠过他眼下的乌青，“休假还这么敬业，你们分局真应该给你搬个最佳敬业奖。”
付完钱出来，池鸢提议去附近的饮品店坐一会再出去。
徐靳寒未置可否，“上车。”
“...哦。”她摸摸耳朵，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往他身边挪了点。
排队间隙她发现落了一样东西没买，准备再回去一趟。
两个人聊完没多久，东西也拿得差不多，徐靳寒找过来推车去结账，三个人在场，徐司媛的话就更少了。
“还好。”他说，“穿多了反而不方便。”
池鸢被他看得耳根快红了，在最后关头把帽子抢回来，加快脚步往另一头走，垂在帽子上的装饰耳朵一颠一颠的，像只落荒而逃的小白兔。
“小点声。”徐司媛竖起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我不想这么快就让所有人知道，尤其是我哥。”
“可能嫌人多，去门口等我们了吧。”徐司媛说，情绪也不像刚才那样紧张。
第18章 黏人精
托池鸢的福，徐靳寒还真的在车上好好睡了一觉。
等好不容易从爹爹婆婆扎堆的蔬果区出来，池鸢才发现队伍少了一个人。
徐司媛应和着笑了下，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那我告诉你，你别告诉他啊。”徐司媛认真道，直到看见她点头之后，才小声说，“你上次不是给我陈南征的联系方式吗，我加了之后聊了几次，最近还约出来见了几回面。”
池鸢掏出手机跟徐靳寒发了条短信，打字的时侯听见徐司媛说：“不过他不在更好，免得我总是心虚，你也是，干嘛不告诉我是跟我哥一起过来？”
“...行吧。”她虽然不明白，但看徐司媛这么在意，就好人当到底再帮她一回。
池鸢没留意到这些，顺势挽着徐司媛的胳膊走进超市，嘴里絮絮叨叨：“我妈简直是把我当运货的使唤，七七八八加起来十几样东西，购物的乐趣一下就没了。”
“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的啊。”徐司媛看了看周围，还是有点担心，“我哥不在这吧？”
进入超市，池鸢推着车先直奔生鲜区，找到陈元叮嘱要的虾和蟹，然后去蔬果区买了点菜和水果，等差不多把母上大人要的东西拿完之后，两个人才往食品区走。
他看着那道身影，过了会才提步跟上去。
徐司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反正你一定要帮我守口如瓶啊。”
“我跟你一起去。”徐司媛跟着起身。
“行。”徐靳寒看她走路不当心，差点踢到台阶旁边的柱子，伸手拦了一下，“看路。”
徐司媛看见池鸢，本来还是高高兴兴的，却在见到身后那人的时侯稍稍敛住笑，“哥。”
池鸢没想到居然是这件事，微微睁大眼，“所以你们——”
“别看了他不在，出去接电话了。”池鸢扔两包薯片到车里。
他“啧”一声，手快拽住她的帽子，把人拎回来，“打什么车，上去。”
徐司媛已经提前下楼，在超市门口的奶茶店等她。
“出去逛超市要那么方便干嘛，又不是去抓小偷的。”池鸢不理解。
池鸢：“为什么？我看他们关系还挺不错的，应该不会反对吧。”
“我不要。”池鸢抓住帽子边，一不留神说出心里话，“开车过去怎么说也要半个小时，拿这时间你睡一觉多好，开什么车。”
池鸢摆摆手，“不用不用了，我很快回来。”
年前这几天是超市生意最红火的时侯，跟街道上稀稀拉拉的人影不一样，这里过目望去乌压压地全是人，又都推着车，过道不宽，池鸢好几次都差点跟别人的推车撞上。
池鸢正在手机上整理采购清单，陈元知道她要来这边的超市，又加了一些家楼下买不到的东西，让她顺便带回去。
消息得到回复，池鸢收起手机，继续去拿吃的，“怎么了，背着他干什么坏事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前天刚下了雪，道旁有些积雪还没融化。
徐靳寒稍稍扬眉，打开车门，“万一呢。”
池鸢站了会，终于还是不忍心，“算了，我们还是打车去吧，也要不了多少钱。”
徐靳寒没松手，垂眸细细打量她，眼神清明锐利，仿佛在辨析那话的含义。
徐靳寒扫过她的神情，没说什么。
池鸢没话找话跟他聊了会天，又将注意力放到他穿的单衣薄裤上，倒显得脖子那的围巾有些突兀，“我怎么感觉你还在过秋天，穿这么点都不冷的吗？”
“你哥呢？”她踮着脚往里看，然而人太多，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刚才不是还在这的，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