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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难受。”
“她很好,她想要满足我,她向来这样，一点点的好都会回报，可……我的挚友为了与我的挚友更相像而努力,这又是什么事啊。”
“这样吗？”
“这不是你的错，从结果而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起码她现在是一副拥有生机的样子，”燕庚抬头看着室内正在朝老师手板上踢出一脚的殷茶，“能够有目标往前，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燕庚拍着她的后背。
前一段时间的忙碌暂时告一段落，作为学生会长的燕庚也有了久违的休息时间。
“我是不是不应该用挚友这个词来限定她，如果我当时换个理由现在会不会不一样,就算说‘想要一个得力的下属’都或许比现在的这个局面来的要好,但是当时我看见她的眼神，”顾溪看向燕庚，眸光摄人,“是那种死气沉沉的,好像马上就要消失,然后……然后我就不自觉地说出了那些话。”
顾溪的声音压得很小，带着无限的痛苦与悔意从喉头挣扎而出。
顾溪捂着脸，低头,乌色的发丝从指缝中垂落，其中的几缕带着泪水的晶莹。
一旦开了头，之后便如同高山流水，一泄而出。
周围的空气像是深渊中的水，压迫着她的全身，一旦她开口，便绝望地涌进来。
这是顾溪救下殷茶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朝燕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水位上涨，再上涨，填满，最终从眼眶里溢出。
“这种要一步一步来，”燕庚想起了自己的曾经，“先拉出来，再一步一步往上走。”
“这又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