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安儿洗完回来了，小腿蹬蹬跑到内殿，看到姜肆正在给萧持按脑袋，表情放心下来。
萧持默默将糖匙放回去。
“少吃点糖，太甜了对身体不好。”姜肆用大拇指蹭了蹭姜遂安的嘴角，看似是对一个人说的，其实是连着另一个人一起念叨。
人走了，殿内一下子安静起来。
想要加第二勺糖的萧持动作就那么顿住了。
偷偷松了一口气。
头顶传来声音，姜肆一惊，不自觉地退后一步：“你不回去吗？”
萧持坐下，姜肆净手，为他按揉。
“去，去养心殿……”
用完晚膳，姜肆带安儿去沐浴，萧持也非要跟着。
萧持撩起垂下来的青帐走近她：“去哪？”
“朕今日没什么政务要处理。”萧持背着手，一步一步逼近，姜肆手臂碰到墙角一个盆栽，眼看就要摔落，却被萧持扶稳了。
姜肆吞了吞口水。
萧持看了一眼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还是怕？”萧持看她。
“我自己去吧。”他小大人似的敛眉说了一句，干脆把两个人都抛下，姜肆当然不会让他一个人去，便让闻杏跟着。
萧持的手背一根根青筋突起，姜肆偷偷一瞥，就觉得呼吸不过来了，偏那人没发觉自己有多可怕，只是轻笑一声：“朕头又疼了。”
“你想说什么？”
一副“看吧，我就知道阿娘会说，才没加第二少糖”的样子，得意得很。
姜遂安瞥了一眼他的碗，嘴角若有似无地扬了扬。
姜肆握着自己的手指，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又赶紧挪开。
姜肆脸色一变，转而推着他到软塌上：“坐下。”
他爬到床上，转过身盘腿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