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妇把眼泪抹了又抹,仍是没能忍住,索性一把将孩子?抱进了怀里,泣道:“公子?爷,我看你身旁带着那位少年郎官,小小年纪已是气度不凡,知道你绝不是个会亏待手下的主家。我,我这娃娃虽然不大,但一贯老实听话,我不求公子?爷你把他带在身边,只要将他放在个妥帖的地方帮着人家做做杂事也好。求你行行好,不然我这娃娃就废了,我宁死也不愿意他将来被人戳脊梁骨,更怕他身首异处啊!”
沈睿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微微笑?道:“很难得吃到的山间风味,谢谢。”
沈睿皱了皱眉:“你先起来说话,别吓着孩子?。”
或是因为大人的情绪感染了孩子?,原本只是显得有些无?措的男孩禁不住红了眼眶开始往母亲怀里钻。
那少妇踌躇了几息,忽然,上前一步把手里的五两银子?原封不动地“啪”一声拍在了桌上:“爷,这钱我不要了。”说完,又拉着孩子?跪了下来,说话时声音颤抖地几乎带了哭腔,“求你们把我这娃娃带走吧!”
少妇却使劲把他往外拉,孩子?也使力不从,一时间母子?两竟拉锯起来。
饭,等到沈睿夹了第一口菜,他们才开始往菜盘里伸了筷子?。
“几位爷,饭菜还可?口么??”少妇带笑?说着,不知怎地,双颊涨得通红。
她口中说的少年郎官,便是展风的弟弟,今年刚刚十四的展浪。
天色渐晚。
几人吃完了饭,乔小禾便打开房门冲着院子?里招呼了一声,返身刚走回来坐下,不多时,那年轻妇人便拉着自己的大儿子?快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