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霜和江云起一直谈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才?终于拉开门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让李青韵和许红柔都?很意?外的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不仅和平结束了,而且赵盈霜看起来对江云起的印象很是不错,临别时居然还称了一句“江庄主,慢走”。
江云起笑笑:“你们的事便?是我的事,何须如此见外。”
江云起笑道:“赵前辈多虑了,晚辈只?是觉得?我作为凌盟主推举的人选之一,有些事还是私下与您说比较好。”
借着这不远的距离,两人趁势低声交换了一下情况。
原来那信封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明天将要和李青韵对战的人的背景来历和武功路数,甚至连对方惯常所?使的拆招套路和大概喜欢在什?么时候发暗器都?给摸透了。
许红柔见他从始至终言行都?很是坦荡磊落的样子,到了这一刻,也终于相信了他确实是把李青韵当朋友。
看来对这场比武大会,每个寨子都?是早有准备。
这话说的,像是在暗示他这趟来是有什?么关于这场比武的秘辛要告知。这样一来,便?准确地抓在了赵盈霜现今正在乎的点上,让她疑心陡生,难免想听听对方到底要说什?么。
许红柔还想追问,但江云起却不再回答,不管她怎么问,他都?是一副微微含笑的“我不得?罪你,我就?坐在这儿?等着”的架势。
“你跟我师父说了什?么?”她急急问道,“是关于江月哥哥么?”
起的话有些半信半疑,既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又怕他是打算借着这个名头把剑拿走做手脚,于是看着李青韵刚把剑交出去,她一双眼睛立刻就?紧紧盯在了他身上。
出乎意?料地,江云起并没?有找借口拿着剑离开,而是直接原位坐着,横剑拉出了鞘。
李青韵顿时心潮涌动,眼巴巴望着江云起,嘴上淡定道:“江庄主,我送你到门口吧。”
见到江云起的时候,她神色中微有疑惑,顺手把信封递给了李青韵,冷脸问江云起道:“你不是江少枫的朋友?来这里干嘛?”
“对了,”却听江云起又道,“你师父在哪里?”
见他胸有成?竹,李青韵也不再多言,只?告诉他自已?师父暂时出去了,让他在这里先喝会儿?茶等等。
赵盈霜凉凉一笑:“怎么,同样姓江,所?以想来当说客?免了,让他死了这条心。”
赵盈霜果然有些犹豫,凝眸忖思了片刻后,她点了点头:“里面说吧。”随后当先朝室内走去。
李青韵心中思绪一转,便?猜想他可能是为了江少枫来做说客,一方面期待他能成?功之余,又想到他和江少枫的亲属关系,不由也有些担心:“云起大哥,你还是……”
许红柔看她全神贯注地望着那边,就?自顾自从她手里把那封信给抽了过来,打开,迅速扫过:“呵,十七,看看你师父对你多上心,这一趟出去就?把那矮子的信息给你摸了个七七八八,这下你可算是知已?知彼了。”
李青韵沉吟须臾,问道:“江月哥哥他……还好么?”
那就?是说刚才?他们两个谈的是其他事来拉近彼此关系了?李青韵虽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江云起说得?有道理,于是转瞬便?扫开了遗憾,诚心感谢道:“累你费心了。”
江云起眼露叹赏,不由轻轻伸指慢慢拭过宝剑,说道:“真不愧是凰鸣,以它削铁如泥的锋利,明日对战你的把握也更多一成?了。”言罢,干脆利落地回剑入鞘,重又递还给了李青韵。
剑身修长无痕,寒光依然凛人,半点残破之迹也找不到。
过了不久,去了黑鹰寨主那边的赵盈霜便?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个信封。
“挺好的。”江云起道,“不过刚才?他听说你明日要签生死状,也不知怎么的,便?沉着脸走了。我看他也是在担心你,所?以你明日更要打起十二
江云起亦状若无事地低声含笑回道:“别急,咱们总要有一个人能先与你师父好好说上两句话,才?能徐徐以图后事。”
许红柔又谨慎起来:“你找我师姐做什?么?”
“你放心,”江云起回笑道,“我知道。”
江云起不动声色地给李青韵使了个“放心”的眼神,随后也走进了屋里。
江云起礼道:“只?是想尽晚辈之礼问个好,顺便?,有些事想与她谈一谈。”
江云起身为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兵器山庄之主,看似只?有收集贵重物品的癖好和埋头打造兵器的本事,性情很有些孤傲的样子,但原来也是个很懂得?拿捏他人心理的聪明人。
“赵前辈,”江云起恭恭敬敬地给她施了个礼,“在下云起山庄庄主,江云起。有些事,想与您单独说两句。”
眼见于此,李青韵不禁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自打这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后,李青韵就?伸长了耳朵,密切注意?着里面有没?有传来什?么异常的声响,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引得?赵盈霜又发起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