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细长的刀刃划过,微微有些痛意。
但在彻底消失之前,韩颂之想,将那些自己亲手在池矜月心底种下的野草都拔干净,还一片干净无忧的玫瑰园。
韩颂之垂眸,视线中是池矜月微颤的眼睫。
些语塞,却又因为说不出原因更生气了:“关你什么事?”
话音落下,视线突然就被遮盖住。
与其说她觉得哭解决不了问题,不妨换一种说法,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脆弱,她永远骄傲一直漂亮,最为勇敢。
池矜月低下头,她并不擅长哭泣。
话虽这样说,唇角却始终勾不出丝毫笑意。
“我帮你说,”韩颂之眸子漆黑,声音清冷又沉静:“因为大橘子的死,你觉得你没法照顾好小动物......”
其实当初樱桃就有问她要不要领养小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么?我告诉你,绝对绝对不可能。”
“你还有事儿说吗?没事我走了。”池矜月抬手轻轻地抬高帽檐,抬眸恰好便能撞进韩颂之的视线。
她不想。
一股淡淡的檀木香萦绕在鼻尖,池矜月抬眸,看见黑色的帽檐。
最后几个字音调压得极重,带着清晰的哭腔。
埋藏在最深处的野草被连根拔起,池矜月痛得红了双眼。一想到当时的场面,她便完全控制不了情绪:
他对神佛发过誓,不再纠缠池矜月。
可却又在下一秒意识到这儿是人来人往的展台,所有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是樱桃送给她的那顶棒球帽,帽檐很长,恰好能遮住她通红的双眸。
“大橘子的事是我抱歉......”
虽然她说不出原因,但就是很抗拒。
她是父亲最最勇敢的小公主呀。
像是被戳中了心里最隐秘的角落,池矜月下意识开始反驳:“你在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