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人买下了这幢房子,不过买了不住,估摸着是宁臣和梨枝那一对冤家。
空气中仍旧弥散着淡淡的玫瑰香味,只是此时的玫瑰并不纯粹,它和淡淡的檀木香缠绕着蔓延,构成另一种几分奇妙的香气。
恍惚间,竟有泪水浸润了她的眼眶。
她习惯性打车到玫瑰湾,走到家门口指尖按上指纹锁的那一刻,她才想起来,这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明星?”池矜月想起以前林沐的通告费,眉头一皱:“挺贵的吧。”
一开始没什么名气,后来拍了几张出圈图后,数不清的邀约砸到她头上。
“没,说是人自愿来的。”
“哎,你别说,云朵儿还从宁荷找了个小明星来宣传,看起来挺帅。”
她没有所谓继承人,所以死后所有的财产都充公。
可没想到的是,门就在下一刻打开。
摄影真的挺伤腰的,池矜月已经因为这把子老腰去了好多趟医院了。
她们的志愿者。
说完,池矜月放下画板想下床倒杯水,没想到腰部传来一阵痛意。樱桃见状连忙将她扶到床上,又给她腰那边垫了个软垫。
第一年时,她是樱桃的助理。第二年,她便是樱桃的合作伙伴,是独立的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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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发誓再也不接这么多。
和这所有的一切阔别几年,倒有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
里面真的有很多和她爱好完全符合的邀约。
然后遇到下一个喜欢的主题继续接,最后直接腰椎劳损过度,送医院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不能拼就别拼,你好歹现在也是知名摄影师了,”樱桃倒了杯冰水递给池矜月,语气嫌弃:
池矜月走进去,所有的摆设还和从前一样,白墙上的孔雀挂钟,还有梨枝绣的那幅丑不拉几的凤凰十字绣。
池矜月完全没考虑时间,一下子全接了。后来,就是一边履行拍摄任务,一边吐血修图,一边再吐槽指责当初不停接拍摄的自己。
“我们不是要回去几天?那就去呗,正好看看办得如何。”
“行,懒得说你,”樱桃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给云朵儿发消息:
到了湾洱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池矜月掐着公安局上班的时间先去重新办理了身份证。
池矜月慢吞吞地喝着水不说话。
“拼命熬夜拍摄又修图,你真不怕早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