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幻想都像是潘多拉的魔盒,短暂地沉溺其中感受到愉悦,可清醒时,便是无尽的痛苦。
雨落在伞面,顺着伞骨静静流下,落在泥土里,砸出一个个水坑。
人都没了。
可他仍然表现地像个没事人。
谁离开谁还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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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会希望再看见他。
韩颂之笑了声,说不后悔。
“池矜月去办公室找你你不见她的那天,大橘子死了,应该是猫传腹复发导致的。”
那天池矜月肯定特别伤心......可他却置气没去见她。
只有韩颂之的心理医生知道,韩颂之他快撑不住了。
韩颂之近乎是这句话的完美阐述。
只是每一年定期会做慈善,以往的慈善是维护企业形象必要的,大多受捐者是人。
接受池矜月的死讯后,韩颂之正常上班正常吃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生活。
葬礼那天下着毛毛细雨,韩颂之穿着一袭黑色西装立在墓园门口,却并未进去。
知道这一段往事的,只道韩颂之心狠。
听见这句话,梨枝彻底绷不住了,她窝在宁臣怀里,泪珠晕满了他的衣袖。
但这次追加的却是捐给各类动物保护组织的,偶尔空闲时,他也会去各个基地做些义工活动。
总是会在阳光正好的时候看见她,她笑着拉着他的手,说今天天气真好。
他大概没有这个能力处理这件事。
几乎是无意识的自/残。
宁臣听到答案时,神情有些复杂:“你别后悔。”
他就站在那儿,从天边出现第一抹微光开始,到一盏盏路灯连成一片灯河也不结束。
“宁臣,”韩颂之淡淡道:“后面的事情你去处理。”
小月亮那么讨厌他。
可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池矜月走后的第一年,韩颂之出现了很严重的自/残倾向。
“韩颂之,”宁臣作为池矜月的好朋友,没法对韩颂之有好脸色。但他还是勉强解释了一番:
像是被攥住了心脏,他只觉得呼吸有些苦难,安静了良久,他说了句对不起。
总会在下班时候盯着办公室那扇檀木门,等着那扇门被人突然推开,跳出一个小姑娘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让他早点下班。
他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关于池矜月的事情,可一切都像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