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颂之垂眸瞥了眼伤口。
韩颂之随手将相框塞进一旁的柜子里,弯腰捡拾玻璃,看着指尖上的伤口,他拿起一块玻璃,用力一划。
池矜月的注意力很快便从韩颂之身上转移到满地的碎玻璃。
血瞬间顺着指尖的纹路蔓延开来,他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似地轻轻笑了声。
池矜月来到主卧里的一个小隔间,白色的台子上随意摆着些猫咪的玩具和猫咪罐头。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抽了张纸按着指尖的伤口。
血不停地流,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面,与清水混成一滩。
“刚才应该是你感觉错了,”他起身向池矜月走了几步,自然地将手摊在她的面前:
韩颂之紧紧盯着池矜月的面庞,想从中获得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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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有尝试过疼痛的感觉,竟然连玻璃划破指尖也会感觉疼痛。
“咔擦。”
可池矜月只轻轻瞥了眼他的伤口,便立刻移开视线,向浴室走去。
玻璃碎裂,清水溅落在一旁。
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掉落下来,池矜月拿了一个专门的袋子将那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大概是划得太深了,细密的疼顺着血液流至心脏,他有些疼。
他划得很重,深可见骨。
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唇角依然淡淡勾着。
“现在才该有血腥味。”
步,韩颂之向后退了两步,顺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