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在门外看着最后一名员工黑着脸走出办公室后，他给自己做了无数遍心理建设，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
他将汇报里所有的错误都挑出来，将这个下属觉得异常满意的策划案批评地一文不值。
他出声：“韩总？”
言下之意明显。
有些愉悦，这样就可以不用做老板生气的炮灰了。
“推了，”韩颂之用指尖敲敲桌面，沉声道：“你给池矜月打个电话。”
助理字正腔圆地念了出来。
檀木桌上的文件散落在一旁，老板视线落在手机上，眉头紧蹙。
韩颂之回神，可面色更为阴沉。
下属有些无语。
电话嘟嘟了几声后，传来一道女声：“喂。”
助理震惊到愣了一秒，不过视线落在大老板并不好看的脸色时，还是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拿回去重做。”
“如果连契约曲线都要错，下次也不必来汇报了，”韩颂之语调很冷：
那边沉默了几秒后，传来一道轻笑声：“韩颂之在你旁边吧。上次不就说了，那些东西我不要了，都是垃圾。”
韩颂之不是在走神么，怎么什么都听到了。而且韩颂之自己生气，干嘛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韩颂之拿起钢笔在白纸上写下一串话：【到雾青湾把东西拿着。】
“韩总，”助理拿着行程单反复核对后开口：“今晚在星月饭店和陈总有一场饭局。”
他决定，不改策划案，等下次韩颂之心情好的时候再汇报一遍。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