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完全无法聊下去。
完全能脑补出祁城想炸毛却仍然不甘心不敢炸的表情，她仗着处在视线盲区，右侧嘴角微勾。
祁城对于空间位置的把握度显然不够，跟林夕之间的距离过近。
祁城还是非常小心的，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光速戴上口罩墨镜。
“真的吗？”祁城压根儿没过脑子，疑惑地眨了下眼，瞬间问到，话音落下才反应过来，这完全就是个不可能的理由，感觉被耍了，没忍住，气呼呼地冷哼一声。
就算什么都不做，来人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祁城的脸。
还在记仇，祁城深吸一口气，“不用不好意思。”说话的同时，把瓶子重新搁到林夕面前。
而他还迟钝地没有感应到。
只感觉到侧脸边软绵绵的触感，他愣了愣，指尖下意识地摸摸。
话快要收尾时，她故意转过脸，唇边擦过软绵绵的皮肤，速度很快，温软触感转瞬消失。
他俩背后有人轻笑一声，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了，到底听了多少。
再反应过来时，意识到自己被做了什么，脸色爆红，祁城声音拔高一个度，“你！”
动作有点重，瓶底触及桌面，发出咚的一声。
这会儿三局比赛的头场已经开始，为了配合台上的全息地图投影，灯光已经全部暗下去。
想要的回答一个也没能得到，反而被怼得不轻。
他自己显然也能意识到，懊恼地扶额，又冷哼一声。
确实也是，身不由己。
“昨天不是说过了，我是牧神的粉丝，每场比赛一场不落。”
颤抖的手指指向林夕，却又不小心蹭到她脖颈，祁城触电般地收回手，到底意识到了现在周围还有第三人在场，急急慌慌地压低声音，“你，你故意的吧？”
“那为什么找我签名？你不是……”祁城的语气已经带了点狂躁。
明显听到那边倒抽口气的声音。
把祁城自己给吓了一跳，手指转转瓶身几下后才收回手，踌躇片刻，有些犹豫地开口问，“对了，那天那张唱片……”
耳蜗中全是他口中的温热气息，林夕同样用气声回答。
被林夕径直打断，“我被魔法控制了。”
话题转变得太快，祁城的脑回路确实超出常人。
“不小心，碎了。”比赛台上主持人正在介绍牧野，林夕没分给祁城半个眼神。
随即完全是靠着大概的位置印象了，他俯下身，又快又轻困惑地追问，“你们一个个还过来做什么，表演赛都结束了，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