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一点，牧野的微信便已经弹出来。
一前一后，两人从求是楼电梯下来，刷卡走出教学楼门。
在顾年意看不到的视线盲区，林夕抬手掩嘴，轻笑了一声。
也几乎是刚出门，前方便有车头灯亮起，白色光线直直投过来，照亮阶梯下的路。
“司教授辛苦，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免得影响后面几天的讲座行程，接下来便交给我了。”
第23章 S市
还有其他三个队友，林夕不怎么熟悉，接着往下翻，看到介绍中B市赛区的初赛被定在了下一周。
林夕也不主动开口问，客客气气说了再见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起身。
也果不其然，不等自己开口说话，司让便已经起身迈步过来，没给任何拒绝的机会，“走吧。”
可司让什么话也没说。
顾年意还没应声，司让已经转头便走。
这么判断着，胸口似乎就被莫名其妙堵了口气一样，他视线微凝。
只有过热的耳根后和略微颤抖的指尖，彰显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她无比自然，坐在自己的腿上和坐在坐垫上，或者是教室座位上，差不多没有区别。
她当然知道依着司让的性格，话说出口就会做到的。
看出他的失态和难以自已。
“我开了？”牧野开了组队麦，听上去心情不错，只是背景音有点嘈杂。
这么想着，司让错开目光，瞟林夕一眼。
稍一动作，就把人移到沙发上。
回去后便查收到了邮件，显示她已经被选为pubg校队的一员。
果然，在指尖接触到门把手之后，司让有些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就这么僵持半分钟，直到顾年意的目光重新转移到林夕身上。
“太晚了不安全，送你，位置发我。”
林夕只看车牌号便知道是顾年意。
林夕没吭声，直楞楞盯着前方脚下的路，不偏不倚，像是突然对不远处的某颗石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心里却并没有面上那么风轻云淡，她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也果然不出所料，来人的身影很快便移动至眼前，抬起眼，林夕觑到他温润侧脸。
这是在讽刺司让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吧……
那他们的教练？
在林夕身旁左侧站定，顾年意的姿态强势。
那些不规规矩矩的小动作都收敛好，端端正正地坐在司让身侧，她时不时回应两句，点点头。
这个狡猾的狐狸。
她等着看司让的反应。
等判断他能看得清楚了，才收回手。
司让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迈出第一步离开时时，同手同脚，完全不是他平日如“机器人”一般完美刻板的举动。
“嗯？”林夕见他没有反应，略凑近脸，睁大眼睛再次提醒。
司让才接过纸，视线扫过题目。
司空见惯了似得，再寻常不过。
林夕怔愣片刻，猛地恍然。
还算是个人。
胸口的那口气气似乎变得愈发沉，司让目光微凛，理智战胜本能贴近的欲望，他胳膊略微揽紧林夕的腰。
包括那个酒后的吻，以及吻过之后，毫无感情的离开。
林夕手上的动作立刻便顿住，回过头，什么话都没说，只在手机和司让身上之间来回游移几遍目光，似乎是在考虑可行性。
可林夕到底是了解司让。
是把选择权再次转移到了她的手中，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比较成功的一步棋了。
是pubg官方还没有放出来的宣传图界面。
林夕特意当着司让的面拿过手机解锁，瞟一眼手机屏幕后，迟疑几秒，皱起眉头。
她原本好奇的情绪退去，眼角余光觑着司让，心道，忍，那就看你能忍到几时。
“走吧。”她侧过脸，没多加犹豫便做出了选择。
林夕究竟会不会这个知识点，他二人心知肚明。
林夕虽然不明白司让突然态度变化的原因，却熟悉他的每一个姿势。
只不过说出的话就没他的长相那么无害了。
等这边全都了了之后，时间已经很晚。
林夕登上号的瞬间，他的组队邀请便已经发了过来。
然后便开始讲题，嘴一开一合，司让恢复原本的语调，目光只盯着题目，没有起伏，仿佛又成为了距离感分寸感明显的老师，之前主动添加的好友，挑衅和非挑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借着阶梯带来的高度优势，垂下眼，淡淡地睨一眼顾年意，并不表态。
X大的校名和校徽下，显示主教练：牧野。
“现在方便吗？上线，让我提前了解一下队员的水平。”是牧野发来的语音信息，嗓音微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