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亢的开口:“主子说,让少爷上他那处去”——————————————到了专门给宋鹤卿准备的院子里时,你没有进屋,只站在外面垂眸等着在这扬州城内冬日已过,渐渐的泛起了些春色,但天气依旧料峭。你站在无遮拦的院子中等了许久,这才听见了从院落外清晰起来的脚步声
“知南怎么站在院子里,若是着凉了该如何是好?”垂下去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人的身影,你还未有动作,他便走到了你的面前,先行出了声这也是你心有疑虑的地方,按理说,书中所塑造的宋鹤卿,虽然随时披着那副惑人的温和斯文的假皮,看起来极为温雅。但实质上确实一个十分寡言狠绝薄情的人,是不会,也不屑于对着旁人装的如此一副周到关怀的模样的就算是他所谓的白月光虞知南,也是不会的你怔了怔,没来得及回话,但他也还是丝毫不生气的模样,只继续向前了些,伸手抓住你狐裘下的手腕,想引着你进屋“知南莫不是午间的困顿还没过,现在还在发昏吗?快跟着哥哥进去”宋鹤卿如今二十有八,本就是青年人的年纪,年轻力盛,就连嗓音都还残留着些清朗,在他温和着眉眼看向你时,是真真的像极了邻居家的那种无害而又俊朗的哥哥形象的他垂眼看了眼你身上披着的雪白的狐裘,又接着随意似的问了句:“怎么也没披哥哥送知南的那件赤狐的狐裘?”但你只是轻轻的挣脱了他对你手腕的禁锢,因着他一来便又对你的密不透风的掌控监视,和一月后便要逝去的这副病弱的身子,而难得的有些抗拒,没有应他的话,只低着脑袋拒绝他“我还想在院子里站站”被身侧人挣脱了手的宋鹤卿,在听见你的回答之后,眸光闪了闪,上挑温和的眉眼被缓缓放下,恢复成了原本冷沉的模样。但他的语调依旧轻缓,仍是那副经过伪装后的温和“那知南便在院子里玩一会儿,等到知南觉得冷了,就一定要进屋,好吗?”你轻轻点了点头,听着身侧的脚步声又渐行渐远但不到一刻钟,在看见青荷穿着单薄的夏装,在依旧料峭的春寒里,走到院子你的面前,强忍着瑟缩请你进屋时说不清什么感受,你垂在宽大狐裘下的双手紧紧握了握,抿着唇走进了半掩着的屋内屋内烧了火盆,在接过你身上披着的狐裘之后,穿着单薄的青荷便轻声的退下你进到内屋,宋鹤卿正坐着在煮茶,水汽缭绕中,他见到你这么快便进来,也没有半点意外惊讶的模样,只依旧温和着冲你说道:“知南进来了,来坐在哥哥身边”待你坐在了他的对面,正有条不紊的煮茶的人,翻起一只崭新的杯子往里倒了热茶,推到你的面前,轻声开口:“快喝点热的暖暖身子”你伸出在外被冻的有些僵硬的手,缓缓的将身前桌上的冒着热气的茶杯围进掌心中。半晌,才盯着手中的茶水出了声“我没有不听兄长的话”“嗯?”坐在你对面的人又换了一壶新茶,手上动作不停,只故作不解的反问,“知南怎么这么说?”“这段时间里,我甚少出府,也没有去见什么外人,府上夫人给我介绍的各府小姐”你顿了顿,还是继续往下说了去,“我也全都找借口推脱了”赵氏不满你一个姨娘所出的庶子,却攀上了晋王已久。这次趁着你回来,更是一改以往对你冷落姿态,殷勤的向你介绍扬州各家待嫁姑娘,指望你挑上一个娶过门之后,便不能再跟着晋王回去,以此让她儿子替了去见对面的依旧专心着手上的东西,似是对你所言不甚感兴趣的模样。你下意识用指尖扣了扣自己的掌心,有些焦躁的模样,但又不得不继续道:“也有按着兄长的建议,每日出去走一回儿以作锻炼,三餐的饮食也是吃的兄长给配的嬷嬷做的”想了想,你最后补充到,“每餐后的药也是按时喝了的”“嗯,知南很听话”那人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终是开了口,语气清淡的与之前无甚差别“只是”他抬起了头,唇角依旧带着点轻微的弧度,眸子里却没有丝毫温度,“知南不是半个月之前,就应该启程回京城吗?”“我”在那人审视的目光下,你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我给兄长寄了书信的”“京城现下还是寒冷,我想在扬州再待一月再回去”剧情中一月之后,你就会病逝,在那后,你的任务也算是就此完成,可以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不过,你却有些不想让这具身体逝于晋王府。所以,才临时改变了行程,想要在虞府静静离开,也算是落叶归根对面的人没有出声回应,只无声的注视着你。宋鹤卿的眸子狭长,在没了那点假装的温和后,便格外的显得冷沉,让你顿感压力。在这样的视线,你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半晌,那人又才终于轻笑出声,加注在你身上无形却极沉重的压迫,也像是蓦然消失了似的。你听着那含着笑意的,像是轻哄的,不疾不徐的声音从着对面传来温和,却又不允许半点反抗拒绝“知南不用忧心这些,哥哥早就吩咐家中每处都燃上地龙”“是半点,都不会让知南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