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仅剩下的记忆，想来并不涉及后来的背叛，才会让明明杀气四溢的人，露出那样温柔的笑容。
勾月琉璃横放在戚胥之膝上，戚胥之慢条斯理地收起帕子。
叶拟浮在半空中，看戚胥之擦拭勾月琉璃。
这天戚胥之出门时听到了挖土的声音。
糟糕。
晓月明一时没想通其中关联。“既是不记得，那他对什玉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见了容榭一面之后还是气不过当年的事？
——嗯，离开魔界前给他喂了药。
忽听戚胥之问了个问题，他胡乱答了句话，随即僵在原地，一点一点地，似坏死的机关一样，艰难地把视线转向了戚胥之。
叶拟想起前几日的经历，难免出了神。
眼，淡淡道：“他没有记忆。”
“许是丢了记忆，偏只记得一人罢。”
戚胥之在秘境中多留了几日，循着踪迹剿灭了剩下的魔修，便带着叶拟回了瑶芝峰。
叶拟郁卒了近半个月，决定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他要主动出击。
——容榭失忆，是你的手笔？
说漏嘴后，叶拟安分了很长一段时间。
说漏嘴了。
“原来如此。”
戚胥之将勾月琉璃抱在怀中，倚在树上，阖起了眼。
反观戚胥之，从前什么态度，现在还是什么态度，好像那天问的问题只是叶拟做的梦。
叶拟深知戚胥之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奈何头都想得发痛了，还是没想出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第29章 番外-摊牌
戚胥之道：“他不记得我。”
漆黑的眼睫抬起，露出下方溢着微光的黑眸。
什玉猛然抬眼。
戚胥之保养宝剑从来认真，少则一刻，多则半个时辰，专心致志，眼神都不会移开分毫。
叶拟心慌了。
他在思索戚胥之到底是什么时候看穿他没有失忆的同时，也在思索戚胥之为什么会突然以这种方式来揭穿他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