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明天早上贴，先放着，”林之谚道，“你家别的房子明天咱们俩走一圈，都贴上。”
他真的很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对联付款的时候摊主家年轻的女儿过来，一眼认出林之谚：“你是拍了《35岁》那个男主角！”
简舒华转头冲他笑了一下：“我知道。”
林之谚似乎很会挑这些，就像挑菜一样，尽管看不出他在挑什么，但动作就是莫名地很专业，一看就像是内行的。
“那不行那不行，我们的利润就很低啦，”对方一脸的不好意思，“你看我家的比别家好吧，我爸爸特意去上的最新款，他们都是去年剩下的，再抹真的不赚钱啦，我们也要过年的嘛。”
林之谚拽着简舒华的手腕，领着他逛起来，在一个摆满了对联的摊位前停下来挑挑拣拣。
简舒华便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他。
他们赶到市场的时间很及时，卖年货的还没收摊。
简舒华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换了睡袍，柔软的丝绸贴在身上，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
林之谚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发现你在这方面真的很坦诚。”
“等一下帅哥，”眼看林之谚要走，姑娘急忙拿了张红纸追出来，“能给我签个名嘛？”
林之谚：“不，我也没有禽兽到这个地步。”
在他面前，林之谚忽然就没文化起来，说不出什么大道理的话：“我、我喜欢你。”
简舒华搬了凳子上去，挂完家里到处都一片红。
之谚觉得自己的耳朵尖一烫：“你……”
他们本来就异地许久，简舒华怀着孩子，林之谚平时碰也不敢碰的，哪禁得住这样的。
“我还以为你要给我红包呢。”林之谚开着玩笑接过笔，唰唰签了字递给她。
“那个大的挂阳台上，”林之谚指指最后一个大灯笼，“挂天花板，用粘钩。”
倒也不重，就是有些支棱着横七竖八的，把袋子塞得很满。
简舒华轻笑了一声：“我喜欢享受身体的快乐，也喜欢享受灵魂的满足，对我而言这就是意义。”
林之谚笑道：“你眼光真好，我这好几副对联能不能给抹个零？”
“好。”
“简老板。”
“你能不能别用正经的语气说这种……”林之谚道。
林之谚却伸手拿过去放回了摊位上：“你这个是小的，你家门要贴大的，我来挑。”
“这不叫禽兽，”简舒华笑道，“人性本就承袭自兽性，倒也不至于非得把人包装成圣人，身体享乐是人类的快乐之一，不用对我回避。”
林之谚也不是认真的讲价，姑娘说话期间已经扫码付了款：“过个好年。”
“过了20周了，”简舒华道，“你如果想的话，回家可以满足你一下。”
“嗯？”
简舒华拿起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盒子，盒子上的字烫着金粉，看起来品质不错。
回家后简舒华代劳，在林之谚的指挥下往窗户上贴了塑料的静电窗花，在家里贴了小福字，又在玄关挂了一堆小红灯笼。
简老板这句话太撩了。
“嗯。”
买完对联他又一边逛一边买了一堆在简舒华看来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到两个人一人拎了一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