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张了张嘴，做出无声的否认，她感觉自己身处在一片幽暗之中，脑海中全是混乱难辨的画面。
瑞莎问：“为什么不可能？”
她的脑中只浮现出厄曼身上的伤疤，还有他那沼泽似的绿眼睛。
莉莉丝脸色难堪，她无法相信瑞莎的话。
莉莉丝恼怒道：“你说了，他是疯子！”
瑞莎怔了一瞬，立刻否认：“不可能！”
但现在，除了这点她们也全无依凭。
莉莉丝怀疑地看着瑞莎，而瑞莎表情急迫，她从未这么紧张和不安过。
她在反问自己，她对莉莉丝说的那些话是否是真的？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瑞莎回过神，她望向说话莉莉丝，她的语气很勉强，但看上去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瑞莎循循善诱道：“想想吧，莉莉丝，厄曼始终是个人，他并非坚固不摧，也不是毫无破绽，他的身体和心里上总有缝隙，他向你展露过，是吗？”
她感到自己正在下陷，却又仿佛在上升。
她没有任何头绪，但是感受着瑞莎握着她的双手，那双手带着令人欣慰的温度。
莉莉丝一言不发，但瑞莎看出来她的表情有松动。
瑞莎的语气让人忍不住颤栗，她说：“不要小看爱情的力量。”
莉莉丝瞠目结舌。
假如厄曼身上仍然保有人性的的弱点，人的欲望，那么爱情的力量是否经过了充足的验证？
不由得地皱起眉，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非常荒谬。
而瑞莎此时也在猜测莉莉丝的心情，她万分理解莉莉丝此刻的困惑，但是却无法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而瑞莎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她坚定地告诉她：“他爱你，相信我。”
瑞莎脱口而出：“他爱你！”
莉莉丝越听越迷惑，她很难把爱和厄曼联系在一起。
“你到底在说什么？”莉莉丝的语气里带着敌意。
此刻她内心最强烈的念头是，一定要让瑞莎活下去。
她会不会太过乐观？
瑞莎道：“也许爱就是他残存的唯一人性。”
瑞莎马上道：“你其实也有所察觉，对吗？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还救了我的命，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你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无法获救的人，你会抓住任何一丝希望，你可以拯救你想拯救的人，你有这样的力量。”
瑞莎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在拯救，而是在将莉莉丝推入一个更加叵测的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