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的呢？”厄曼追问。
瑞莎不敢放松，她谨慎地说：“我给你带来了一种新药。”
外头忽然传来动静，似乎有人在拳头砸门。
厄曼的眼神慢慢聚焦在她脸上，他怀疑地看着她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愿意为我治病？”瑞莎察言观色道：“因为我是个医生，我的职责就是如此。”
瑞莎吓了一跳，厄曼却没有反应，他的感觉已经变得迟钝了。
厄曼没说话，瑞莎看见他神色略微松动，她便趁机将药箱提到了桌上，她发现自己的手上汗津津的。
瑞莎叹口气，她问道：“你照过镜子吗？”
“咚咚！”
瑞莎敢肯定，厄曼昨晚绝对又是一夜未眠，他的眼神看上去都有些神经质了。
“你又来了。”厄曼对她说。
厄曼皱起眉头：“我说了我不需要药。”
不过当他说话的语气仍然和原来一样，他还没有崩溃，他仍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瑞莎和厄曼一起抬头望过去。
这次书房里不再温暖，壁炉已经熄灭了，瑞莎闻到一种令人耳朵尖发痒的烧尽的木头味道。
菲利克斯教过她的。
厄曼的脸上显出一种偏执的神色，他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像被冻在椅子上了一样，或许雕塑也比他活得舒服一些。
“咚咚咚！”
厄曼的表情却有些古怪，他似乎很羞惭，却又好像怀着什么期冀，他的两眼从泛着腥气的腐烂洞穴变换为寂静而又空荡的荒野，他仍然感到不满足，但原本毫无生气的面孔却突然生动起来，。
瑞莎看到他的模样悚然一惊，他的脸色还是和原来一样差，最大的变化发生在他的双眼中，他的眼睛现在就像两个被腐烂的海草堵住的深坑，叫人不敢直视，似乎有阴冷的腥气从里头透出来。
瑞莎回答：“其他的我暂时不关心。”
莉莉丝的声音发颤，瑞莎听得很清楚，她下意识地将药箱合上了。
可外头的人却高声回应道：“莉莉丝！我想见您！”
她紧张地看着门口，又看向厄曼。
砸门声还在继续。
瑞莎错愕地看着厄曼，她为他的这些变化感到不可思议，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又隐隐地捕捉到了一点线索。
瑞莎说：“你的脸色非常差，你需要睡眠。”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厄曼，他看上去毫无防备，只要她下定决心，只要她下定决心……
厄曼固执地摇头：“我不需要。我的感觉很好。”
瑞莎走近一步：“不，你只是在硬撑而已。”
昨晚菲利克斯给了她一把□□，他说这把□□是给她防身的，但是她知道这把枪的真正用处。她觉得那样用它更值得。
，他在几步外盯着她，瑞莎只好推开了门。
他的声音太轻，瑞莎觉得外面的人可能听不见。
瑞莎深吸一口气，手慢慢打开了药箱。
厄曼终于开口，他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