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强力的乐趣
莉莉丝又发现厄曼的一个天赋，他能让本来很平常的一样东西变得血淋淋，让人恶心。
“……”
他的语气让莉莉丝厌恶不已，她垂下眼说：“我的确不入流，我是个小偷，您不是早就知道吗？”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说：“福德，他叫福德。”
莉莉丝盯着手套回答：“他在一家餐厅里做服务员，负责洗碗，上菜，打扫卫生。”
“他在哪家餐厅上班。”厄曼问。
莉莉丝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她转身就走，连门都忘了关。
厄曼嘲讽道：“你撒谎的水平真不怎么样，所以你只能做个小偷，还不入流，偷个钱包对你来说就很了不起了，是不是？”
她翻过他们的后厨的垃圾桶，丰盛得让她久久难忘。
莉莉丝不自觉地抠着拉链的锯齿，她当然不能说出埃利斯的名字。
“第二大道那边？”
“你连他的名字也忘了？你们真的是朋友吗？”厄曼嘲笑她。
他们离得太近。
因为这个画面永远不会成真，但不妨碍她在脑子想个成百上千遍。
“还不错。”
他忍不住靠近她，轻声道：“莉莉丝，想听听我的猜测吗？没有福德这个人，即使有他也不在蓝星餐厅上班，并且他绝不是你的朋友，你编了一个谎话，后头还有千万个谎话等着我。”
“你不知道吗？”厄曼故作惊讶。
莉莉丝的感觉糟糕得无异于那天被他的枪顶在后脑勺上，甚至比那天更叫她难受，她恶心厄曼喷到她脸上的呼吸，恶心他盯着她的绿眼珠子，恶心他贴在她下巴上被火烤热的手指，她想推开他，恶狠狠地把他推到地上。
莉莉丝解释：“这些都是别人穿过的，没有您想得那么贵。”
厄曼把她的下巴往上抬，他说：“看着我，莉莉丝，你只在撒谎时敢直视我的眼睛，因为你想我让我相信你。”
“……对。”
“不，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厄曼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
这双白色的皮手套她永远也不会戴了，她暗暗发誓。
“当然不错，他买了这么多衣服给你。”厄曼不怀好意。
莉莉丝只得答：“蓝星餐厅。”
“福德？遍地都是的名字，没有新意。”厄曼望着莉莉丝说，他的眼神从她的眉毛，一直滑到她的嘴唇，她很镇定，一点儿异样的颤抖都没有，这让他不太开心。
“您已经不相信我了。”莉莉丝推脱责任。
“他的酬劳很高？”
割下的肉。
厄曼却突然推开了她，他把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她。
现实中，莉莉丝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回答了厄曼的问题。
厄曼嗤笑，他晃着她的脑袋说：“不要用这种表情和我说话。”
莉莉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她抬起眼，憎恨地看着厄曼，眼神里快溅出火星。
莉莉丝只得望着他，为了反驳他的话。
厄曼没有理会，莉莉丝一走，他就摔进椅子里，他手脚发软，无法行动，只能望着壁炉里的火，他感觉那火活了过来，它翻过围栏，将一切都点燃了，连同他一起，火舌已经开始舔他的脸，他感觉自己的皮肤像纸一样脆，他再也忍耐不住，惨叫起来。
莉莉丝莫名其妙，她只感觉自己的下巴酸痛，还有强烈的异物感，厄曼的手指似乎还紧紧地贴在上面，她决定待会儿回去立马去洗脸。
“滚出去。”厄曼对她吼。
“他在做什么工作？”厄曼接着问，手套在他指头下滴溜溜地转圈儿。
莉莉丝终于忍无可忍，她猛地把包砸到了厄曼脸上，接着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冲着他的脸吐口水，她踩着他的脸大吼大叫“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疯子！”而厄曼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一点儿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