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
不尴不尬折返，徐嘉宁看着那道语法填空，组织好语言后一丝不苟认真讲解，甚至把词语涉及的一系列时态变化以及词组等等都梳理了一遍，讲完后杜经纬恰好回来，她朝老师点头后准备离开。
出门时，正好撞见闻朔阴沉着脸低气压走进来, 一看就是睡眠不足引起的烦躁。
“还有，”她正视赵玫，开玩笑道：“你突然这么夸我，怪不习惯的。”
算了。
周六过后，这句话成为横贯在闻朔与徐嘉宁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将近一个星期, 他们都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让徐嘉宁很难受。
的确, 她徐嘉宁只是名不副实的女朋友，或许在闻朔心里根本就是高中匆匆三年里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路人。
午休快结束，走廊人渐渐多起来。路过体育班的时候，姚岚冒出头拦住闻朔，徐嘉宁脚步不停，隐隐约约听到女生娇声娇气问：“你和徐嘉宁怎么了啊？”
“要是准备分，我可就继续追你啦。”
“这和你有关系吗？管得倒还挺宽的。”
眼睛垂落，徐嘉宁没什么精神地点点头，“谢谢老师，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徐嘉宁先到的办公室，杜经纬把卷子递给她后又接着布置英语作业, 然后点点头让她回教室。
作者有话说：
赵玫不着痕迹瞥了正在埋头背单词的徐嘉宁一眼，轻咳几声说：“嘉宁你好厉害啊，今天视唱练耳真的好难，可是你还是那么快就完成了。”
她觉得此刻的徐嘉宁既需要安慰，又不需要别人体贴她的难过，于是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有事记得找我。”
又轮到周三值日，徐嘉宁站在讲台上擦黑板，刚放下拧干的抹布，拖地的男生一脸为难过来找她，说男厕所的水龙头好像坏了，想麻烦她去女厕所帮忙冲一下拖把。
老实说，徐嘉宁表面上一如往常。她最近学习状态很好过分，拿手的英语和音乐专业课暂且不论，就连在最短板的数学上也劲头十足。昨天的满分一百的数学小测格外罕见地考了八十六分，让数学老师赞不绝口。
她纠结片刻，深呼吸后做出决定：“小朔的伤疤......告诉你也没什么，毕竟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
那是她最后的，也是所剩无几的自尊。
他打开门撞上徐嘉宁一愣, 紧接着冷淡收回目光擦肩而过，全然不认识她的模样。
用笔勾掉计划中的最后一个单词，徐嘉宁把快要翻烂的词汇书合上，“多练就好，而且老师有故意设置小障碍，只不过我恰好练题的时候碰到过类似的问题。”
赵玫对着这样的她，安慰的话说不太出口。
徐嘉宁点点头，拿起拖把往厕所走去，然而她刚打开水龙头，身后的门被人哐当关上。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她关闭水龙头跑到门前推门，大门却纹丝不动，门外传
眼睛哭得通红，却死死捂住嘴巴生怕泄露一丝一毫。
“什么伤疤？”
意外抬起头，徐嘉宁下意识想要拒绝：“不用老师，还是......”
然而徐嘉宁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直接压过了她的。
被赵玫抱住拍了几下背，徐嘉宁有一瞬差点没忍住眼泪，她猛得深吸一口气，笑着小声说：“好呀。”
又是一个周三，杜经纬组织一次英语小测，1班和音乐班都采用一套题目，分别在上午的第二、三节课进行检测。利用午休批完卷子, 杜经纬派人喊徐嘉宁和闻朔去办公室取卷子。
头疼拿起闻朔的小测卷子, 按照惯例一顿苦口婆心, 杜经纬瞧见徐嘉宁还没走喊住她, “你过来给他讲讲这道题，我去泡杯茶润润，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整个人无懈可击，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
办公室门关闭，徐嘉宁和闻朔一前一后离开办公楼。
你以为你是谁？
第44章 水果糖
一念间，天堂与地狱。
闻朔还在坚持当初的承诺，他们也依旧每天一起上下学。但除此之外，两人的关系几近降至冰点，根本就没有情侣的样子。
“行了，你也回去吧，”杜经纬对闻朔摆摆手，语重心长道：“下午自习课将讲卷子的时候记得认真听。”
当天下午，闻朔和姚岚的绯闻满天飞，路过徐嘉宁的同学看她的眼神意味难辨。
闻朔站在徐嘉宁身后，看到女生转过身，垂眸漫不经心看着她，慢慢讽刺着嗤笑，声音低了好几个度：
他们再也没有一起吃午饭, 也不再同行去送英语作业, 而上周在篮球馆陪闻朔训练，乃至贴吧的高调公开, 似乎只是一堆泡沫，远观梦幻而又美好, 但事实上一触即碎，根本经不起细究。
“唉，等等。”闻槿突然叫住她。
如果赵玫没有在某次午休时看到她偷偷躲在厕所里哭。
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