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皮肤虽然有些粗糙。
“所以说，你是被中介骗了，白给人打工了半个月，反倒还赔了对方五百块钱？”
女人见状，明显愣了一下。
但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别味道。
只要10天左右，她就能凑齐500块钱。
她的这番话，终于让陈婧祎有了些反应。
“啊。”
砰。
她鬓角的发丝在冷彻心扉的寒风中，不断起舞。
少女抬起头。
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反过来招人？
对面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如果你现在累倒，或者病倒了，你的侄子谁来照顾？还是让你那个还在念初中的侄子，反过来照顾你？”
积雪堆叠在地面上的高度，已经能够完全将人的脚踝掩埋。
街边的几个小孩儿，吃力的推着自行车。
足以看出，她已经在这场大雪中走了许久。
看见眼前的一幕，女人却仿佛装作没看到似的。
少女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但撞在额头上，传来的却不是疼痛感。
一个看上去，脸上稚气尚未完全褪去的少女，鼻尖被冻得通红。
但棱角分明的线条却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干练。
一个个深厚的脚印被她甩在身后。
她原本的打算，是去找兼职。
明明长在那个位置，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的整体美感。
二月二十三日，星期三。
少女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侯月婷一脸平静的看着陈婧祎。
“您好，您的热牛奶。”
双眼目视前方，眼睛里却又仿佛已经没有了光。
……
结果就是，陈婧祎盲目的走了半天。
天空飘落着鹅毛大雪，整座城市被铺上了一层洁白的霜。
问了许多家店，碰
“额……”侯月婷面带歉意：“不好意思，问了不该问的。”
已经逐渐堆积起了一层细细的雪纱。
问道：“你在外面走了很久了吧，外面下这么大的雪，怎么不回家？”
少女看着面前的热牛奶，不知为何，眼眶渐渐的湿了。
就算是50块钱一天，她也愿意做。
“那笔钱，是留给他交补课费的，我不能回家……”
女人没有骗她。
“那就说好了，我先送你去咖啡厅，你等我一会让，我送完东西马上就来找你。”
可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京城的生意十分萧条。
五年前，京城。
再次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家，你爸妈知道吗？”
“这样吧，”女人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我现在有急事，要回一趟公司，公司就在前面不远，旁边有一家咖啡厅。”
坐在她面前，柔声问道：“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但并没有伸出手，而是自己撑着雪地，站了起来。
米白色的帽子、宽厚的棉袄、纯白色的围巾、帆布鞋的鞋面。
不一会儿，女人回来了。
陈婧祎摇了摇头。
侯月婷看着她精致的脸颊，道：“现在外面下这么大的雪，就算被骗了，你也应该先回家，以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就好了。”
这一年，京城的雪格外的大。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嘴角那颗黑色的痣。
而后便匆匆离去。
各个商家老板，不裁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少女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被撞到在地。
反而十分柔软。
公司确实很近，旁边也确实有一家咖啡厅。
冰冷的雪花迅速同化着她的体温。
不过陈婧祎却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歉疚。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就当作我不小心撞到你，给你赔礼，怎么样？”
陈婧祎沉默了两秒，回答道：“他们已经不在了，家里还有一个侄子，在念初中。”
“陈…婧祎。”
“啊呀，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赶时间，没注意到你，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女人将她安置在一个座位上，给她点了杯热牛奶。
少女呆滞的点点头。
女人撩了撩右侧耳边的头发，面带微笑的伸出右手：“还能起来吗？”
打量了少女一眼，她微微一笑，轻轻帮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嗯……”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边游走。
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西服，目光炯炯有神。
女人见状，毫不介意的拉起她冰冷的手，笑着道：
少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