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挑明，他不想像什么烂俗偶像剧里的角色一样，在感情方面的事情上装傻充愣。
“可是……”苏元道，“我觉得现在定下来有点早，当然前提是你也对我有喜欢的感情，如果没有这些自然都不作数。但如果有的话，我现在恐怕没办法和你确定下来关系。”
“等战事稳定，你可以去找她。她走时不是和你说，要去找她的地方在哪里吗。”
周舒没有生气，心中反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她清丽的面庞上浮现一丝好奇。她先是回答了苏元的问题。
“不过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那位前辈吧。”周舒问道。
她一直都很羡慕苏元，羡慕他随心的言行，心中如何想便会如何说、如何做，好像这个世界的一切礼节规矩在他身上都失去了作用。她甚至经常揣测，苏元小时候一定有一个放浪不羁的游侠先生，否则换做任何一个老夫子，都教不出这样性格的学生。
苏元言罢笑了起来。
苏元说完，周舒情绪却没有太多变化，她说：“可是？”
“你说吧，我听着。”
“可是？”苏元一愣。
“怎么会，要是亲近的人，还是会难过的。至于不亲近、不认识的人，责怪我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都听不到，生气的只是他们自己而已。你那两个小侍女又在偷看了。”
周舒觉得自己这时不该笑才对，但她还是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嗯。”苏元也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没有吗，我觉得你的话后面应该有一个‘可是’。”
“哦……”周舒点头。
“我对你自然也谈不上讨厌。”这是周舒能说出口的最能表露心意的话语，她还做不到像苏元一样，把“喜欢”轻易说出口。
“虽然你我结识因由不是很愉快，但就结果来说，还很不错。我不知道你对我是如何想，但我还挺喜欢你的。”
周舒无奈地轻叹一声，同苏元继续在这讨喜的月光下说着话。
“没错。要是能再见到的话，一定会把该说的说完。”
“我也是如此想的。”苏元道，“等平定江南，我会去那个叫青玄山的地方找她。”
“到时候就算被说是‘放肆’、“没规矩”之类的，我也觉得无所谓了。”
周舒扭过头去，院门口扒着头探看的小清小月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脑袋。
苏元原本以为他这话会惹恼周舒，但周舒却很平静。
苏元尴尬，他没想到周舒已经猜到他那句话还没有做一个陈述结尾。
“你这样人，的确不怕被人责怪。”
周舒瞧着他坚定的神情，说：“那到时候，你可别像上次那样，没把该说的话说完了。”
“……好像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