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收,我怎么继续努力搞钱。”初荧理直气壮地瞧着他,把立意又拔高几度,“我又不是你的依附品,当然要自强自立。还有,我们结婚结得太匆忙,现在我把钱一笔一笔给你,就当做是我把嫁妆一点一点补给你。”
接到第一个合作对初荧来说是一件非常激动雀跃的事, 而且对方给出的报价远高于她心中的理想价位。
为了表示她的诚意,她早上还特地跑了银行一趟,把钱从卡里取出来。
“哪里来的?”
嫁妆是她自己挣来交给付潮宇的,让她觉得很有面子。
“钱啊。”初荧认为他明知故问。
她忍不住想把这份喜悦和付潮宇分享。
他转动手腕,问初荧:“你觉得我会收你的钱?”
初荧答得爽利:“你忘了,你是我债主的身份吗?我现在就是在还你第一笔债。”
付潮宇默不作声地低头,将洗碗时卷起的袖管放下来,慢条斯理地将袖扣系上。
“我第一个推广的酬劳。”初荧笑盈盈地说,“你要不要点一下有几张?”
他的脸挨她很近,她能清楚地看见付潮宇根根分明的睫毛,和他狭长双眸中的柔情。
付潮宇内心惊讶从不浮于表面, 他平静地看着她,问道:“这是什么?”
虽然初荧早就把微信里他的备注从“债主”改掉了, 但她不忘初心,仍牢记他作为自己债主的身份。
不是转账就没有诚意,只是初荧单纯认为现金握在手上沉甸甸的,有分量,更有仪式感。
付潮宇走到她身边,在转椅前单膝跪下,以仰视的姿势凝着她:“初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人。”
口瞟了瞟, 看见里面装了一沓整整齐齐的红色人民币纸钞。
“不用了。”付潮宇把信封扣在桌上,淡声问, “为什么说这是我的?”
如今人们都习惯用电子支付,除了不懂智能手机的老年人, 很少有人会揣着这么厚一叠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