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莫名其妙,且肆无忌惮。
但江蓝儿很快解释了起来。
“所以……”
颜鹤卿似乎还有没问完的话,带着宋遥坐在了前头的马车,燕惊双则看着昏迷被绑的江蓝儿。
“此女阴.毒偏执,回去的路上先绑着吧。”
燕惊双默,她同宋遥不像,倒是她弟弟九命同宋遥有几分相似。
等到树影彻底移走时,颜鹤卿抬起了眸子。
江蓝儿此时似乎也意识回笼,她瞬间绷紧了身子,等到发现目之所及,只有一个燕惊双之后,眼神才稍有和缓。
“颜鹤卿?”燕惊双不自觉唤了一声。
燕惊双不知道江蓝儿想说什么。
燕惊双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见平日的清风朗月,反倒有些像梦里那位权臣颜鹤卿,身居高位,寒意彻骨。
“你俩都是正常人。”
江蓝儿醒的时候,不自觉“嘶”了一声。
颜鹤卿说完又转头询问了宋遥几句。
“所以,你们这样的人,害怕厌恶恐惧我这样的人。”
江蓝儿一边笑身子一边向后倒了去,靠在马车木壁上,笑得东倒西歪,好似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
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眼尾微微起了几分红意。
直至临下车前,准备被官差压走的江蓝儿忽然回头,对燕惊双诡异一笑,无声地张了张口。
江蓝儿还是在笑,她尖细的声音早不复初见时的阳光,像是一条阴冷滑腻的蛇在对着燕惊双吐着鲜红的蛇信子。
颜鹤卿眸光微垂,他顿了几息,日头缓升,树影渐渐从他面容上移走。
江蓝儿就这样笑了一路,燕惊双一路没有说话。
江蓝儿顿了顿,她的笑声更大了些。
“你同宋遥是一类人。”
看着宛若从前的颜鹤卿,燕惊双慢慢拧起了眉心。
依旧是那副光风霁月的世家子模样,清清淡淡道。
是疼的。
***
但没过多会,江蓝儿便忽然笑开。
回去的路上,颜鹤卿和燕惊双并没有坐同一辆马车。
燕惊双目光落在了江蓝儿渗出血滴的脖子,是方才被颜鹤卿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