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身体的疼痛能让她没那么麻木绝望, 可最后毁容之时, 太过疼痛, 以至于燕惊双痛晕了过去。
她捏紧被角, 喘着粗气，快速将手拂过自己的脸。
燕惊双神色凝重，她今日得赶紧打探出殷沉为何会来归墟学宫。
饶是燕惊双比同龄人成熟, 也混过军营，但面对这样的场景，眼里还是忍不住闪过后怕和恐惧。
殷沉眉心皱得更紧，正想说些什么，那道声音却是先道。
而且燕惊双知道那并不算是真正的梦，是她原本的结局。
梦里巨大的疼痛并没有完全消散。
她昨天白日才见过殷沉，晚上便做了那般可怕的梦。
“呵，有趣。”
作者有话说：
可越是这样，殷沉甩鞭子的动作越狠，有一道鞭子忽然甩到了燕惊双的脸侧，将她易.容的面.具打掉了一些。
深夜的床畔。
翌日。
在地牢里的殷沉身形好似有片刻的僵硬。
“没想到你还能给我这样的惊喜。”
一道清瘦的身影猛然坐了起来, 整个床畔微有震颤。
“这张脸竟比琳琅还好看几分。”
地牢外突兀响起了几下拍掌声，紧接着那道冷声缓缓响起。
过了会，他垂下了眼，缓缓道。
一鞭子就是一道血痕，燕惊双疼的厉害，但即使唇被她咬出了血，她依旧没说一句话。
殷沉一愣，甩鞭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琳琅的容貌怎么能沾染上威武侯那个匹夫的痕迹。”
“撕下来。”
“哦？是吗？”尾音拖出些许，似乎带出了几分兴味。
当夜，燕惊双握住被角许久许久，唇缓缓抿紧。
再睁眼的时候，她便从梦里醒了过来。
“毁了吧。”
燕惊双去往珍馐堂的路上。
而燕惊双正想着，忽然她耳廓微动，头微微偏离，一道亮白的剑刃几乎贴着她的耳缝而过，若不是燕惊双避的及时，她漂亮的脸蛋现在肯定会多了一道划痕。
“也对，这个世上，琳琅是独一无二的。”
瞬间的撕拉，让燕惊双苍白绝美的真容暴露在人前。
“是。”
家破人亡，内力丧失，手脚斩断，匕首毁容……
而就在这时，地牢外忽然响起一道漫不经心的冷声。
琢磨着是不是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殷沉倏而皱眉：“义父，燕惊双怎么能同谢夫人相提并论。”
殷沉薄唇抿了抿，最终没有任何动作。
梦里被毁容的感觉太过真实, 殷沉握着冰冷的匕首一刀一刀刺破她肌肤的疼痛仿佛如临其境，即便她醒了过来, 一时竟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
好一会, 燕惊双才慢慢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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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惊双后背汗流津津，早已湿了一大片，豆大的汗珠顺着燕惊双的额角滑落。
一大早上，花甲同她递了消息, 闻娇娇等人要在珍馐堂设宴, 庆祝她和颜鹤卿拿下了头名。
天快亮时, 燕惊双才勉强有了几分睡意。
见惯了京师各色美人的殷沉也难得怔了怔，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脚步微转，似是想挡在燕惊双身前，可他长靴刚调转了一个头，燕惊双憎恶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
“易.容.面.具？”
只这一看，燕惊双身形顿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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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惊双眉心一皱，足尖快速往前点了几下，似移形换影般，拉开了自己同身后人的距离。
燕惊双想起先前梦里的自己, 最后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任殷家父子摆布。
轻描淡写地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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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沉听见这个声音，他神情瞬而绷紧，看向虚弱的燕惊双，眉间迟疑了一瞬。
燕惊双因为昨夜的梦，倒也没在意这些。
然后，燕惊双快速从袖里抽出匕首，捏在手心，防备地看向身后来人。
眼下走在珍馐堂的路上，面色俨然有几分苍白。
殷沉神色冰冷
难得，颜鹤卿这一次没有同燕惊双一道，但也托了小厮传话，只道他有事先过去一下。
第83章 083
可也只迟疑了一瞬，他便朝着燕惊双走去，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地解开了燕惊双的易.容.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