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陷入黑暗,丝毫不影响摄像头的窥探,依然清晰可见。
他夜视能力极好,不费吹灰之力地走到床边,室内很暗。
捂在被窝里半分钟, 他伸手「啪」地关上室灯,以防被隐藏起来的摄像头偷窥,还关掉了房间内所有灯光,包括床头夜灯。
掌心轻轻触碰脸庞,细细地抚摩,像在轻触易碎又珍贵的宝物。
薄郁没再打扰他,掀开被子安静地躺进去,将顾淮南抱进怀里。
等他彻底忙完今天的工作量,监控那头的青年已经安安静静地睡着,视频将他模样清晰投入画面。
顾淮南一把将软绵绵的被褥拽起, 挡住不断升温的脸颊。
许久,薄郁松开手,又疼惜地摩挲被他掐红的印记,再低头亲亲吻了下,被他折腾的顾淮南不堪其扰,转身朝另一边睡觉。
借着微弱月光的光线,目光落在床上那人的脸庞,疏淡清雅的眉眼,微红嘴唇,细碎额发遮住饱满额头。
薄郁淡淡扫了一眼,没有多看,继续低头看项目书,顺便用笔电处理工作上的事物。
饶是躲得又苦又难,也不肯回到他身边,不肯让他找到。
还「干你」, 这是被他撞破重生后, 现在直接摊牌不装了么, 还是薄郁认为这种话能羞辱他?
确实是他宝物,苦苦寻找五年之久,这人真是可恶得让人想狠狠欺负,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人,一个字也没有留给他,骤然从他的世界抽离,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
等他找来,这人还极力隐藏自己的踪迹,以防被他找到,这五年来一概不使用自己身份,万不得已下,也借的是别人的。
薄郁用钥匙开门进去。
这句话简直没羞没臊, 五年不见,薄郁现在说话怎么变得那么……那么不正经!
间烫红。
薄郁起身回次卧洗漱,换了身干净的睡衣,不紧不慢地走向主卧。
咔哒。
这栋房子所有门锁做过特殊处理,只有薄郁知道技巧,哪怕顾淮南反锁房门,他依然能进去。
手指忍不住掐住他的脸肉,用力扯了几下,睡梦中的人感到明显疼痛,潜意识里转开脸,受到制衡,无法办到,眉心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