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如水里捞上来般,大汗淋漓,床褥狼藉,紧紧相拥如获此生至宝,一刻也不舍分离。
耳病厮磨半晌,梁骁行喊“子湘”。
有人推门进来,立着没上前,“王上。”
沈沅龇牙咧嘴翻了个身,不愿看他,独自怄气。
梁骁行终于舍得看他,沈沅见他那副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索性全秃噜了:“往后……往后再不许这样弄了……”
“……王爷!”
芙蓉池畔,主子沐浴,一干人等都叫挥退殿外不让人伺候。
只听屏风后头梁骁行甚是满意:“你做事倒周全。”
梁骁行亲着他的脸庞,边蹭边哄:“疼不疼?我摸摸肿没肿……”
那人果然皱眉,立刻凶狠起来:“怎的?”忽然又想到什么,变脸轻声道,“是弄疼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是重了?”
“奴才谢王上!”
每每这般!总是将他弄得死去活来,事后又来这招,仿若刚才那饿狼似的人不是他!
说什么这事本就有违天理,弄多了,那处真要坏的,到时候……
又是给他揉腰捶腿,又是亲着他的脖子道尽好话。
这是吃饱了,满意了,又爱不释手了。
“……作甚?”
哭颤,颤颤巍巍地要抱。
沈沅面红,推他脑袋。这人近几年愈发勇猛,他心里慌慌的。
许太医是过来人,咱们王上年轻,里头的公子又是其心尖上的人,天天浓情蜜意对着,心浮气躁也是难免的。但这事儿,除了克制也无他法。
梁骁行埋进他体内射精,用力堵着穴口,低身将他死死抱紧,在他耳边喘粗气。
偏偏那杀千刀的还要气他:“这么些年,该听得不该听的,那帮奴才怕是比你还通透。”
他家王上似狗皮膏药,他不看他,他便自觉来黏。
“王爷……”
“前几日上来的新茶,你去领来吧。”
沈沅抿抿嘴唇,犹豫再三终于趴在对方耳畔嘀咕了一句。
“……?”
年轻的肃王,在外雷厉风行,做事手段果决,桀骜不驯、说一不二,是在朝堂上皱皱眉头便能让底下争吵的大臣们立刻噤声的狠角色。如今却让屋里的那位弄得不会了,眉头蹙成川字纹,紧抿的唇角不知是无措、茫然、不舍……还是种种齐聚心头,对着言辞恳切的许太医,竟一时失语。
他无语,当即要宣太医问个仔细明白。沈沅拉不住他,索性埋头装不知,耳朵却竖着,听屏风后梁骁行与太医的对话。
沈沅见他不答应,立刻撅嘴闹脾气。
许太医为人温厚,一生勤勉,尽职尽责,是从那边跟着梁骁行过来的,是自己人。
梁骁行把怀中人挖出来亲了一口,朗声道:“去芙蓉池!”
哪里来的破大夫哄的他家宝贝不让他碰了?
“王爷!”沈沅将他嘴捂上,便听那人闷闷的笑声。
“……王爷……”
沈沅嫌过于奢华,平日是不肯用的,怕下边人嚼舌头。
芙蓉池奢靡,原是下边官员为讨好新王而建,由白玉石打磨修筑而成,触水温软,用作沐浴再好不过。
沈沅扒着他肩头藏着,脸通红不肯抬。方才听子湘的意思,是早知道的……
梁骁行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嗯?”埋在颈侧的人舍不得抬头。
他脸皮薄,万万没有梁骁行这般大方,此刻羞得跟什么似的。
最过分的是还装可怜,说什么前些日子没要他,憋坏了,说那处每夜胀痛,没有他疏解便成宿失眠。
只是昨夜实在操劳,今晨又闹这一出,他总觉得已经被弄坏了,下不了地了。
“王上,这是奴才份内的事儿。”
子湘咧了咧嘴,忙应:“王上,奴才已叫人备着了,这会子工夫便可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