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直白到不带丝毫的遮掩,邵夜船平静地注视着他们,他们也一样平静,平静到冷漠。
车钥匙扔给门口的服务生,邵夜船跟在携手而行的两人身后,一路到了顶层总统套房。
所以说邵夜船的某些小习惯也跟他们相似,比如高三暑假看房子时,邵夜船一眼就看中了公寓最高层的那套大通厅。他爱站高,骨子里就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他的性子其实和邵铭一样淡漠无情,但他过不去那个坎儿,不愿意与他的父亲活成一个样,所以将自己硬生生地扮成了个万人迷。
“坐。”邵铭示意了一下,跟妻子一起坐在了长沙发上,而邵夜船识趣地离远了些。
“我们就在这待三天,本来是准备临走前去小雪那里看看你,没想到今天就遇见了。”冯九九靠在丈夫的怀里,随手拽着他的衣角把玩,细长的眸子懒懒看向邵夜船。
“是的。”邵夜船回答道。他的话音刚落,冯九九便接上了话茬。
可如果墨奇在这里就会敏锐地发现,邵夜船很拘谨,甚至有点紧张。他的锋芒被反噬着刺向自己,又强行包裹上一层不堪一击的脆弱外壳,让他变成一个鲜血淋漓的瓷偶。
“你们,啊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男孩是墨家的小朋友。”冯九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后又微微皱眉,像是在极力掩饰自己排斥的情绪“他刚才亲你了,你们在谈恋爱吗?”
“你们临走时不会在雪姨那里看到我,我们最近不住那里。”邵夜船温和地回道。这时的他不像在酒吧里那样光芒四射,也与在学校里的温柔俏皮不沾边。他坐的很直,双手交叠在膝上,看起来是个很乖的邻家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