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仿佛没听见一样，自娱自乐起来。
虽然声音很低，但程晓还是听到了，抬头傻傻地看着顾阔，露出单纯天真的笑，抬手往顾阔脸上乱摸乱捏。
“我带顾阔过来看望你，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别不识好歹，程晓。”
霍臻直起身，冷笑一声，嘲讽之意极重，带着滔天怒火，但还是忍住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顾阔住在同一间房相处一个星期的真正目的。”
程路见顾阔出来了，他有很多话想跟顾阔说，又害怕霍臻会报复，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霍臻，犹豫不决。
“顾阔不是任何人的，他是我的，而你，顶多只配泄欲工具而已。”
程晓那厚薄适中又好看的唇抿了抿，听到关门声，低下头，长发遮住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继续玩枕头。
程路愣了下，立马反对，“不行阔哥，我怕姐会伤到你，我在的话还能帮忙挡一下。”
程路闻言，又看了一眼霍臻，便跟上顾阔。
“跟我走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都是我害了你们兄妹俩。”
就在刚才，本就怀疑到否认猜测的他看见程晓那细微的动作，他知道他猜对了，霍臻也早就知道了，只是看穿不戳破。
顾阔看着程晓的背影，放软了语气，“程晓，我听霍臻说，你手里掌握了能击垮戚骞的证据。”
顾阔难得很有耐心，脾气好得没话说，任凭程晓在自己脸上作乱，又重复那三个字，“对不起。”
顾阔飘忽的意识被叫得拉回现实，脚下虚浮似的慢慢走了过去。
程晓瘦弱的背脊再次僵硬绷直。
霍臻进去时带上门关了，慢慢靠近病床边，慢慢弯下腰，两手撑着床单，眼神漆黑深邃却冷酷到极点，脸凑近程晓耳边，薄唇轻启。
“我知道你在装，你曾经告诉过我，你很喜欢演戏，我第一次进门的时候差点就信了。”
“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更多的无辜者被抓去当性奴隶一样受尽折磨吗？想想曾经我们是怎么被折磨的。”
程晓蹙起眉，似乎很烦顾阔说那三个字，挣脱开被顾阔握住的手，往后退了退，转过身继续玩着枕头，给自己找乐子，时不时发出愉悦笑声。
见程晓渐渐停下玩枕头的动作，那瘦弱纤细的背脊慢慢僵硬，顾阔不再说那些话，换了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顾阔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背对自己的程晓，“我走了，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考虑好了就跟霍臻说。”
程晓面容苍白，咬紧青白的唇。
“相信你应该听说了，戚骞越狱了，程晓，戚骞是我们这些受害者共同的仇人，他在外的每一天，就多危险的一天。”
“好看，想玩。”
“出去。”
顾阔看着正玩着怀里枕头的程晓，过去坐在病床边，伸手握住她的手，“对不起。”
微顿了一下，说：“放心，我会警告霍臻，不让他伤到你。”
“顾阔别发愣了，过来。”
程路还想说什么，见霍臻转身出去了，犹豫片刻，走到病床边叮嘱程晓不要做出伤害无辜者的事后，便出去了，病房门也关上了。
程晓的情绪已经稳定，顾阔深看着她半响，说：“你们都出去，我想单独跟程晓聊会儿。”
他伸出手，轻轻落在程晓那披散凌乱的头发上摸了摸。
哥亲姐，跟血缘关系的两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