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眼光！”
话音刚落，凌烟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蒸腾的湿气喷在她的耳垂，染红了洁白细腻的轮廓。
如顾重这等爱剑之人，不由得心生艳羡，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朝着剑身摸去。
剑身浮现出暗金细纹，透出不可多见的灵气——这是一柄极好的剑。
“你现在知道了吗？”
看着心悦之人巧笑嫣然的眉眼，顾重的声色也被甜蜜晕染。
一朵看不清颜色的焰火在她脑海中炸开来，将脑中名为理智的根根细弦燃尽，徒留一片空白。
察觉到觊觎之意的新剑立刻寒光大作，横在凌烟面前，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这剑，可有取名？”
那，世间万物定格。
“若是你能比我先到莲池，这柄剑，便归你了。”
她没有说话，但有无尽的喜悦与笑意透过那双眼睛溢出来，诉说着同样的爱意。
喉头不断颤抖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让顾重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了侵略。
凌烟说出的话，每句都在顾重意料之外。
“顾重，我们打个赌如何？”
凌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她们彼此能看到对方的眼眸，并将自己的身影充斥其中。
“阿烟，我——”
凌烟托着下颌，故作沉思片刻，说出的名字却是顾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
“什么？”
顾重轻笑一声，起身一跃，黑色的衣袖翩飞，追逐而去。
“有啊，就叫——烟云。”
顾重的眼睛蓦然睁大，殿外嘈杂的吵闹、剑炉里劈啪作响的火焰，就连近在迟尺的暧昧气息都全然不见。
大概是为了庆贺这一对新结的情人，炉火猛然高涨，一声欢快的剑鸣自火炉中发出，银光大亮，一柄细长的灵剑从中跃出，奔向凌烟身侧，如同撒娇的孩童一般蹭着她的衣。
因着长久的呜咽而变得慵懒沙哑的嗓音，凑近顾重耳边，再次轻声问道。
最终在顾重炙热的视线中，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做了何等胆大妄为之事，随之别扭地转开眼去，低声羞涩地嘟囔了一句。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片湿润而香甜的唇瓣离去，才让她自夺目的眩晕中回过神来，顾重的第一反应是捉住那远去的衣袖，将之拖回到自己面前，再次贪婪地品尝那令她无比着迷的滋味。
又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半跪于地的膝盖都隐隐发麻，恋恋不舍的红唇才相互告别。
“啊？”
烟云本就是顾重的佩剑，只是它跟随顾重经历百战，早已不堪重负，自往空间裂隙一游之后，烟云彻底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化为靡粉，灵气尽归于天地。
“我心悦你。”
最终顾重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喜爱，转而向凌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