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地从床上蹦跶起来,摇醒身边的骆危:“我灵骨是不是炼好了,我感觉我充满了力量!”
只是火星子一接触骆危的衣服,就倏地化为烟尘。
如今快开春了,这些愚昧的村民之中,有人站出来说是这户人家的关系,是他们的存在,才让天公无法作美,不给他们好收成。
“好,我不食言。”
“他们很弱小,不会像修真界里的人那样强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弱小的人在意的东西更多,更容易怀疑。”
骆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骆危笑了笑:“你修为呢,你看看。”
村民们秉着为民除害的想法,组团跑来,想要把骆危他们都烧死。
这份不安写在云芝芝的脸上,骆危看着她的神情,心下了然。
云芝芝显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手上存着淡淡的法术痕迹,却没有用出来。
这个村子近两年收成不好,于是到了冬天,很多人都会饿死。
过去的剑主跟眼下专注折叶片的少年,奇异地在她眼前重叠,像是窥见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这日清晨醒来,云芝芝忽然觉得浑身哪哪都特别利索,疼痛也没有了,甚至灵台也前所未有的清明。
还有浑身戾气的他。
骆危回到了屋内,看向坐在床上的少女。
骆危迷糊间哼了一声,转身把云芝芝压在身下。
云芝芝问他:“你都想起来了吗?”
云芝芝好不容易睡着,就这样被外面的不速之客们吵醒。
她发现自己好爱他,喜欢他到连这种蚀骨之疼,都因为看他时片刻的失神而缓解。
高兴得好像现在就想做什么。
云芝芝迟疑一瞬,随手捏了个小法术,很轻松。
云芝芝叹道:“这个村子封闭一些,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我们跟他们本身就很不一样,他们这样警惕也不无道理。”
骆危:“差不多,一部分,只关于你的想起来了。”
更落实这户人家不是什么好人的看法。
有的村民还说自己看到一只半人高的猫,那猫半夜会叼着猎物钻进这户人家里,似乎与云芝芝十分很亲。
骆危冷着脸走到屋外,隔着栅栏与那些村民对视。
尤其是那个女的,很可能是吸人血的妖怪,为他们带来灾祸。
像是猎豹盯着弱小的猎物那般。
“我们春天就走,他们应该也会收成变好一些吧。”云芝芝垂眸,“芒树炼化后,应该不会再吸收这一片的灵气了。”
“我不会离开你,我会跟你走。”
骆危轻轻“嗯”了一声。
因为她忽然运用法术,浑身的灵力好像开闸的洪水,在身体里的灵脉肆意流动,自己的修
云芝芝躺在床上,芒树的叶子散发着微弱的香气,也许是数量慢慢变多,竟然真的缓解了她的疼痛。
“嗯?好了?”
云芝芝:“……哦。”
“芝芝。”骆危唤她。
过了好一会,云芝芝才震惊道:“你都想起来什么?你快跟我说说!你的灵力呢,恢复多少了?神魂是不是也差不多愈合了?”
骆危神色冷淡,泛着金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连带他们手中的火把也一瞬间熄灭,像是有人无形中泼了一盆水,发出被滋灭的声音。
十几个村民像见到了鬼一样落荒而逃。
这一日半夜,骆危的屋外面有许多人声在吵闹。
刚刚一瞬间,他是想杀了这群村民。可想起云芝芝也许不喜欢,也许会不高兴,于是便罢手了。
云芝芝有些困,随意应道:“你不准食言。”
晚冬的雪已经融化,初春马上要到来。一群村民们扬着火把,站在院外辱骂:“你们这对妖孽贱种!怪物!”
村民手里的火把纷纷砸向骆危的院子里,往骆危身上砸。
刚刚是骆危自己的法术解决了一切。
他能想起那些短暂的时光,云芝芝其实很满足了,也没强求什么,只念叨着回了修真界要好好修炼,愈合神魂。
他声音很低,但云芝芝还是听出来,他很高兴的。
最难熬的日子过去,云芝芝渐渐发现,骆危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跟以前相似。
她是真的怕了骆危,怕他再给她整出什么幺蛾子。
原来骆危和云芝芝住在一起后,既不耕耘,也不怎么出门打猎,几乎自闭了一整年,身边许多村民渐渐对他们都没了好印象。
骆危在她身边坐下,没有吭声。
“嗯?”
村民们惊恐害怕的神情都落入他的眼里。
云芝芝反手把他推回去,让他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你答应过我,开春就回去。你看,外面柳树都发芽了。”
过了几日,灵骨融合的疼因为那些叶子的存在而慢慢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