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危伸手去拿汤匙,手腕的伤疼进了心里,面上也未曾显露出痛楚。
叫骆川。
混在馅料中,乳母并不知情。
骆危从一只烂掉皮的饺子里吃到了满嘴砂石。
骆七,对外说是外家的孩子,排名老七。
乳母不知道,依然微笑地看着他。
乳母又笑:“我和川儿给你包了饺子,川儿包的不好,也是一片心意。”
乳母除了对自己儿子好,第二个好便是给了骆七。
骆危记得自己从不会因为疼而哭。
乳母把食盒放在他身旁,笑着说:“我今天去膳房多给你盛了碗汤,他们见我也没阻止。”
乳母有个亲生儿子。
唯一待他好的人。
骆危面无表情地吞了下去,抬头对乳母弯了弯眼。
喝着汤,骆危垂眸,这汤太淡太腥,像刷锅水。
他是骆家小少爷的药。
骆危却知道自己,自己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只能叫骆七。
她低头把他手上嵌进肉里的绷带小心地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