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书凡已经把飞鸢交给了他们,自己一个人扬长而去,不打扰二人的小世界。
骆危看了眼他们身后的小土屋,一个暂时休憩的场所,缓缓踱步走到云芝芝面前,垂眸。
有些凉。
他心里不免狂喜,剑主晕的真是时候,云芝芝几乎想都没想就带着他来青衍山了。
而云芝芝瞧他的眼神,似乎真的相信他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都过去这么久了。
谈话间,飞鸢落脚,赤霞谷峰被晚霞照的通红。山脚下一处小屋,正好适合云芝芝和骆危在此休息。
骆危:“……”
云芝芝翻了个白眼,“应长老说你体寒气虚,被灵压影响得太深,需要休息,暂时无碍。”
云芝芝收回目光,看向站在溪边的少年。
她其实才不信应长老那番说辞,正因如此,才心觉骆危和应书凡之间有什么事瞒着她。
晖月门的最高峰是悬在天上的,从赤霞谷这边可以看到。它断面的下方,正是整个修真界最大最深的符阵:诡道境。
他们在此歇脚一晚,明日继续启程。
再怎么说也得先好好休息。
骆危望着那座山峰,眼里流转着许多复杂思绪,察觉到云芝芝的目光后,像扫去落叶,眼眸一瞬间变得干净纯澈。
云芝芝继续说:“我问他你怎么受的伤,他说你出来买竹筒糕,被季幽沉波及到的时候,还抱着吃的不撒手,非要吃了糕点才离开。”
云芝芝赌气似的移开视线。
“你还不如一直晕着,”见他醒了,云芝芝鼓起脸,没什么好气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再过一会,我们就要到青衍山的赤霞谷了。”
“进屋吧,外面风大。”他说。
“那你……”
青衍山很大,峰峦叠嶂,最正中心的最高峰是晖月门,万剑山的门峰坐落在四周,余下其他宗门向外四散,呈中心放射趋势,一点点向外延伸。
漫无边际的森林树海。
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云芝芝的发丝在风中飘摇,素白的裙角翻飞,正坐在他身边,左手上的红珠搁在他的手腕边上。
听她语气呛人,骆危无奈问:“怎么这么生气?”
云芝芝远远看去,觉得晖月高峰像是被一剑斩成半截,山顶的一截悬浮在高空中,剩下的,就不知道去哪了。
应书凡这么诓她,她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