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燕从后视镜中打量了他一番，想找点话题同他寒暄：“我上回听你们文老师说你假期要打篮球赛，怎么样了？”
易淮颓废地往前一倒，一头抵在了祁航直的肩膀上。
祁航直低下头凑着易淮的耳朵道：“你要是再胖点儿，我这会儿已经被你撞散架了。”
祁航直用手背拍拍他的脸：“光开玩笑多没意思，要不你试试。”
祁航直的便宜果然不是他能占到的。
祁航直停了手，忍着笑道：“这可是你要求的。”
很快何燕燕的车就停在了楼下，她降下车窗，喊易淮上来。
易淮嘟嘟囔囔地说：“我可以用别的地方把你撞散架。”
前几天祁航直妈妈就打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祁航直本来说是今天，但易淮逼着他昨天下午就回去了。
易淮拉开车门，弓下身坐上了后座。
何燕燕也不太懂这些，又问：“跟你一起住那个同学回家了吗？”
易淮愣愣地看着正两条腿跪在自己身侧的祁航直，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不是，我就开个玩笑。”
何燕燕听他问完之后说：“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到了，我估计你就是这个点儿才能出门。”
其实他今天醒得很早，只是想尽量晚点儿去，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易淮从他的语气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感觉到祁航直的手正在顺着他的脸往下摸。
走之前祁航直还从楼下便利店买了一袋速冻水饺给易淮下好当作晚饭，他煮的时候易淮搬了张小板凳坐在旁边看，听见祁航直说：“就当提前跟你过年了。”
易淮“唔”了一声：“过年吃速冻饺子，这年过得可有够磕碜的。”
“第一场赢了，剩下两场还没比。”易淮说。
易淮真怕了：“我错了行不行，你撞我，你把我撞散架行了吧。”
占祁航直口头便宜的机会难得，然而说完以后他还没来得及乐，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祁航直按着腰压在了沙发上。
忽然他短促而剧烈地喘了一口气，听见了自己裤子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那什么，不试了吧。”易淮两只手扶住祁航直的小臂，试图脱离现在这个危险的处境。
“回了。”易淮言简意赅道。
易淮盘腿坐在沙发上，闻言抬眸问：“那你爸妈那边怎么办？”
易淮：“……”
再怎么找理由，过年不回家也还是不太说得过去，易淮痛苦地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最后带着一脸壮士断腕般的表情说：“算了，我又不可能一辈子不跟我妈见面了，去就去吧。”
易淮看了看表，现在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
何燕燕现在的住处易淮只有在高一搬家那时候去过一次，连小区的名字都记不太清，用打车软件打车的时候在几个名字相近的目的地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电话问了何燕燕。
祁航直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
“找个理由还不容易，”祁航直在他旁边翻书，“你不是很擅长找理由么？”
祁航直用铲子搅了搅水里的饺子防止粘锅，随口道：“那你给我包顿不磕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