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转向正在看书的祁航直：“还有你的。”
“戒毒？五万？”易淮迷迷糊糊地应了声，“什么戒毒所啊收费这么贵。”
他的手臂正好挡在了方年年和易淮中间。
廖正一嬉皮笑脸地拿了自己和冯宸的作业给她，带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等着看她是怎么收易淮作业的。
易淮呆滞地重复了一遍：“摩西摩西？”
八班算上方年年一共四个课代表，正好每人收一大排作业，方年年一直负责的是靠走廊的那一排。
方年年看了一眼正趴着补觉的易淮，稍微有几分不自在地说：“今天开始你们这片归我管了。”
易淮低下头，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出这道题在下一页上。
冯宸朝易淮的方向侧了侧头：“你问问他，他应该知道。”
廖正一吹了声口哨：“方姐来视察啊？”
然而在她的手离易淮的肩膀还有十公分距离的时候，一直没抬头的祁航直突然在她之前弹了一下易淮的后脑勺，同时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小狗儿，起床了。”
廖正一“哟”了一声：“我们这排不是没划在您的片儿区里吗？”
英语老师这才让他坐下，易淮怕再被拎起来出洋相，再也不敢睡了，两道眉毛耷拉下来，一脸怨念地盯着面前的题目，直到打了下课铃，才一头倒在了摊开的练习册里。
廖正一耸了耸肩：“得，这人睡觉的时候你就不能跟他说话，你说前门楼子他说胯骨轴子。”
前面廖正一在跟冯宸聊天：“哎你知道吗，我妈有个同事说她女儿来咱学校借读，花了五万借读费，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英语老师走的是批评学生要先找证据路线，她咳了一声，假装没看出易淮这副刚起床的样子，煞有介事地问：“你来跟我说说，第二十三题的答案是什么？”
廖正一于是喊了一声易淮：“大哥，咱学校借读费真的五万吗？”
廖正一友情提示道：“方姐，据我观察他睡着的时候听不懂人话。”
易淮是真的有点儿睡懵了，说话的时候没过脑子，他看到祁航直偏过脸笑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方年年瞪了他一眼，想拍一拍易淮的肩膀。
然后便朝廖正一手一摊道：“作业呢，拿来。”
连个选择题都不是，他编都没法编。
英语老师意味深长地问：“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题？还是刚才根本就没听？”
方年年迟疑了一下，俯身轻轻叫了一声易淮的名字。
易淮赶紧道歉：“是是是，老师我错了。”
第98章 青春期的人就这德行
他硬着头皮把听力书往后翻了一页，看到二十三题是个短文填空。
“Washing mae。”祁航直轻声说。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笑的不止祁航直，英语老师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把手里的听力练习册卷成一筒敲了敲桌面：“笑什么呢都，别以为我不知道，早上听力不听的大有人在，要么睡觉要么补数理化作业，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还是分分必争的领航班呢，一个个的对英语那么不上心，英语的一百四十分难道不是分？易淮，你说是不是？”
方年年掂了掂手里的作业本：“来收物理作业。”
易淮愣了一下，祁航直以为他没听清，又放缓速度重复了一遍。
易淮仍然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势，两条胳膊叠在一起，额头抵着一边小臂，背部随着呼吸微微地起伏，显出好看的脖颈线条。
这回廖正一也加入了给易淮提示的行列，他转过身假装找东西，夸张地做了口型说给对方：“Washing m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