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舒服。
我们试试。他告诉我。他解开我上衣的扣子。
他没有痛苦。他是一片充满我的寂静。
不，这里是我们。他告诉我。
，没有活着。
不是只有你。我们。
不！我“看”到了！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害怕我的心声激怒他，不禁紧张了一下。但是他仍旧非常寂静，甚至更加亲昵地搂抱我，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呼吸很热。他的身躯也很热。他吻我的颈侧。有一股电流似的麻酥酥的感觉从他嘴唇碰过的地方传开。他环住我小腹的手臂往上移了移。他轻轻地揉我的右乳。这也是指南推荐的方式，性交，不过我强烈怀疑这是否能行。
你好舒服。
“没有那么夸张……”我听见他喃喃地说。他的絮语和他的心声混在一起。“我正抱着你啊？”怎么会是行尸走肉呢？“你觉得舒服一点了吗？”你想抱我了吗？“我可以吻你吗？”我可以操你吗？
药抑制了我自己的感觉。他在我的脑海里说。所以现在，你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
哦。
他勾住我的下巴。他让我和他接吻。
我注视他的绿眼睛。指南说，当向导进入哨兵的精神时，要保持心情平静，特别是不要产生一些激烈的情绪，那会让你疏导或结合的哨兵很痛苦。
但是没有情绪。他的精神——无论是我的触须感受到的，还是他的触须传递给我的，都是麻木的死寂。他的思维在我的思维里就像一个庞大的空洞，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嗡鸣。不像人。一个机械。或者一个怪物。我根本没法让自己产生一丝一毫和这样一个东西结合的念头。
他褪下我的裤子，解开他自己的。他进入的时候，我的腿忍不住蜷起来。回声的无限堆叠让声音变得响亮。他就像一个放大器，让本来温吞的性快感变得无比猛烈。我觉得好羞耻，我湿的好厉害。只有我在颤抖。
＊
我感觉到自己绞紧了他。我感觉到他抱紧了我。
我感觉非常怪异。我正和这个人精神交融，我们的思绪是相通的，他正在揉我。可是我只能感觉到我自己，好像我是在自慰。可我又不是在自慰，这片庞大的，虽然死寂但不能忽略的精神就在我身边。有点难为情。他能感觉到我的感觉，正如我能感觉到他的感觉。而我的感觉并不是和他一样的死寂。他细致又耐心地探索能够激起我一串战栗的手法，不放过每一个让我感觉更好的方式。但是只有我的快感。这里是我和一片传来回响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