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并不宽，白桃长腿一迈，就分开腿横坐在上面了。
更衣室是干湿分离的，一进门有两排储物柜，绕去后面才有单间的淋浴格。
“是的。”姜天宇脑子一热，在女孩惊讶的目光中伸手抓住她的手给她作示范，“你看，比如现在球在你手上，如果对面碰到你手腕、手臂、手肘这些地方，就算犯规。”
“刚刚对面的人打到我们这边人的手犯规了，所以我们这边补偿两次罚球。”
一行运动过后的少年叽叽喳喳地要回自己系里的更衣室洗澡换衣服，白桃也跟着去了，等程旭洗完正好能让他送自己回家。
程旭最后那一个扣篮跳起来时，姜天宇正好再次把白桃的手指扣住，他整个人以一种快亲上她侧脸的距离和她说话。
她今天穿是短裙，只要轻轻掀开裙摆，就能看到底下的风景。
他双眼亮晶晶的，白桃也笑，拧开矿泉水的盖子递给他：“看到了，很帅。”
本以为她会脸红，却没想到她转头来看了下自己，脸上散漫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收了回去。
如果白桃不喜欢自己，又为什么要让自己摸呢？
观众席传来巨大的欢呼声，和经久不息的掌声。
最后一个投球被砸进篮框，比赛结束。
“姜天宇怎么看着不太高兴啊，刚刚他是不是和你坐一块来着。”程旭好奇地问自己女朋友。
“啊，”白桃耸耸肩，“可能是因为没得上场有些失落吧。”
她的手太软了，像一团雪白的棉花窝在他手里，姜天宇突然胆子就大了起来，试探地把手展开，以十指相扣的姿势牵住了她。
“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不是情侣也能做？”
场上又吹了一声哨。
众人嘻嘻哈哈地说好，随着一格格淋浴间的门关上，水声逐渐响起。
他猛然想起自己方才让白桃在男朋友和同班同学中作出选择，她并没有给出答案。
白桃坐在外面的长凳，看着姜天宇惴惴不安地，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也坐下来。
“原来你喜欢背着自己男朋友
正常来说，热恋中的情侣应当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另一半的，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计算机系赢了。
程旭喝完水，余光突然扫到走在队伍最末的姜天宇，他平日里话那么多，不知道怎么打完一场球回来就变安静了。
储物柜附近有长凳，把白桃安顿在那里后，程旭就和其他队员去后面洗澡了，边走还边告诫他们：“我女朋友在呢，一会都给我在里面穿好衣服再出来。”
其实白桃刚才并没有看到程旭最后那一球。
姜天宇彻底放飞自我，拇指按压在女孩的手背慢慢摩挲，见她依然默许，手便逐渐滑到了手腕，扣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臂肆意揉搓。
两个人很快就贴在一起亲吻，姜天宇也学她横坐在长凳上，捞过女孩的腿放在自己腿上。
他的心跳如擂鼓，忐忑地去看白桃的表情，却发现对方的脸上并无多少抗拒，还笑盈盈地看他，似乎对他的讲解很感兴趣。
程旭觉得也是，很快把这个小插曲抛到脑后了。
“而手腕以下，也就是手背、手掌和手指这些地方是算作球手一体的，抢球的时候碰到这些地方不算犯规，但动作必须利落不能拖泥带水……”
# 15
她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我就是……我当时看你允许让我摸你，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
程旭把女朋友带到了更衣室。
白桃也跟着站起来鼓掌，离开前对他说：“大白天不要说梦话。”
这也是姜天宇想不明白的地方，他摸白桃的手摸了整整一个比赛，白桃没有抗拒，所以他才鼓起勇气表白的。
比赛的时候，姜天宇看她不太清楚篮球规则，一直在耳边给她科普。
也许就是因为她根本没有那么喜欢程旭吧？不然怎么会容许自己自己握她手握这么久。
“什么？”姜天宇好像秒懂了她的意思，身体一瞬间僵硬。
……
姜天宇说完，才发现自己情不由己地把校花的手整个包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要不要摸我？”白桃用唇语说。
“对不起啊白桃。”也许是怕被里面的人听到，他声音很小，“我……我不应该问你那种问题，我不应该撬自己兄弟的墙角。”
……
程旭高兴地像只大金毛，围着白桃打转：“你看到我最后那一球了吗？”
白桃有些不解：“但是要从对手手上抢球，很难不碰到手吧？”
白桃装作没发现这人离她越来越近。
“白桃，要不别和程旭一起了，我来做你男朋友吧？”
整个场馆都热闹非凡，没人发现在他们后排的角落，热的是手，闹的是心跳，男生色胆包天，企图撬自己兄弟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