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陷入了沉睡。
摇头:“将军平日里那样繁忙,却还要时不时来陪我这个老婆子……丫头,你回去同她说,往后不必再来了。”
陶莺时不愿打扰她,只默默地坐在一旁替她打着蒲扇。
陶莺时眼睛很酸,鼻子也很酸,她抹了一把湿润的眼,强笑道:“那往后我来陪您,好不好?”
李琅缳从宫里头出来不久,手上还没有起茧子,柔嫩不已,这确实是瞒不过老太太的。
陶莺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陈老太悠悠然道:“将军是好人,又没了爹娘,我这个老婆子便权当是做她的长辈,时不时关切她一二……只是听说近来百越人要打过来了,将军定然忙着呢,可别因为我误了大事儿才好。”
陶莺时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啊”了一声:“您……您是知道的?”
陈老太开怀地笑了:“怎么会不知道?她有一次扶着我散步,我摸到了她的手——哪儿有浆洗衣服的人的手如此细嫩的?我本以为是哪个好心的孩子,有一回却闻见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儿,不是鸡血、鸭血之类的味道,我便猜她是军营里头的人了。军营里头的女郎,只有李将军一个人。”
陈老太却笑着拒绝了:“你们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何苦来我这个将死之人身边儿浪费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