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叶霆笑着看向商少言，目露感慨：“你倒是通透。”
顿了顿，商少言接着说：“他们其实并不忠于南陈皇室，他们只忠于百姓、忠于这片土地。”
文帝便是先皇，商少言掐着指头算了算，那会儿文帝应当已经病卧在床上一段时日了，是如今的陈皇，当时的三皇子监国。
文帝怎么会突然下发圣旨？商少言皱了皱眉头。
阿史那叶霆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一双碧绿的眼眸里竟然带着泪意。
“一年半之前——也就是你们南陈的天临二十二年，商霄和程灵袖接到了文帝的圣旨，命他们尽快回京，哪怕当时南陈和西突厥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
阿史那叶霆突然笑了，这个笑有些凉薄，但更多的是嘲讽：“因为有人告诉文帝，道是西北百姓只听商霄、程灵袖的号令；西北百姓只知镇国将军、镇国将军夫人，不知文帝……”
她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商少言淡淡地看了一眼阿史那叶霆：“文帝生性多疑，自然会召爹娘回京。可爹娘绝非是那种放下百姓安危、边境安稳，而听从圣命回京的人。”
这圣旨不可能是三皇子发的，因为谁都知道圣旨上的盖的方印被文帝牢牢地捏在手里头，三皇子监国用的是另一种方印。
他抹了一把脸，忽略掉商少言的不要脸，接着说：“总之，我告诉你就是了。”
阿史那叶霆：“……”
他说罢，也不管商少言是什么反应，只兀自抛下一个惊雷：“你爹娘并没有死。”
商少言靠在墙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尖点着地面，漫不经心地开口：“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