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坏事做尽啊。”陶琼枝眉头皱了起来，强行赋予一个“工具”意识是很残忍的做法。
，但他现在看秦文的表情也不像是有多紧张的样子。
“这些神不畏死，他们所捍卫的不过是神的地位。这本身就是一种欲望。”施晋尧耸肩，“而没有这些欲望的仙，又与大道本身有什么区别？”
“喂，你说话讲讲道理，都这么多年的仙了你还拿狗来骂人，你都不成长一下的吗？”施小秋压根就不接她的茬。
说着，他又指向了一旁小孩体型的无：“祂本身是混乱，也不能代表混乱的全部，而你我亦是大道，我们存在于大道之中，是大道的一部分，而你我的欲望，却是混乱。”
“咱们去了只会碍手碍脚，说不定还会被当人质抓起来。”陶琼枝目光落在一旁的木傀上，她倒是认出了这是木傀。
另一头，施小秋和那位神在沙漠里头掐架。
皮肉骨垂下眼帘，他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不过没人注意到。
郎道长明白了：“您是说他们溶于大道了？成了大道的一部分？”
“你觉得神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呢？”开口的是施晋尧，他跟着一起过来了。
“无打破了一部分大道，所以有了规则之外的私欲。”在想起无的存在时，施晋尧就明白了。
“我们每个人都是大道的一部分。”施晋尧笑了，他早已看开，“就如同小秋是无的转世一般，咱们每个人也可以是大道的转世。”
“成神要除去欲望，尤其是天上那些。”施晋尧是个鬼仙，硬要算的话，曾经也是有过天庭编制的，“洞悉天地，看透轮回。然而所谓欲望本就是‘看不透’‘放不下’，无论是咱们还是这群下界来的神。”
“小秋！”秦文喊了一声。
“哦，它的意识是我弄出来的。”皮肉骨笑着说。
“呃。”晓涂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回家睡觉？”感觉大家都好忙的样子，但是她们确实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
木傀并未反驳，它只是啧了一声。
施小秋握住对方的戟身，猛的一拽，与此同时，周身光芒流转，施小秋秦文连带着那位神一起消失在原地。
秦文咬破自己的食指，血液涌出，化为一道细线，朝着施小秋他们的方向涌去。
搞了笑了，难不成她还能把天道给搞没，然后大家一起死？她的目标一直都是好好活着，她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反社会分子。
人世间从来就不只有规则，混乱也同时存在，无其实一直都在人间界，只是混杂了大道诞生的意志祂看不明白。
“什么东西？”晓涂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但是又有点不明觉厉。
“永生不死？”晓涂问。
“你急什么？要是我死了它就跟着我一起去了，膈应不到你们的。”皮肉骨笑着说，“想赋予木傀独立的意志可不是什么简单事。”
“你不过是大道的一颗棋子罢了。”莉莉手握长戟朝她刺来，“你忘了当年你是如何想要在规则之中谋求生路？如今倒是心甘情愿成了大道的狗。”
“所以咱们怎么去小秋那儿？”郎道长转了个话题询问。
“这些神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郎道长开口问，她是一个道士，平日里画符也是会请神借力的，但就她所感应到的这些神力而言，没有一个是她熟悉的。
“我是说，无一直都存在，存在于人世间，甚至仙界。规则与混乱，大道与无，都是无法触及，却相生相克的。”施晋尧老向天空，“若毫无欲望，那确实也挺没意思的。”
“看什么看？小混蛋。”那木傀看到陶琼枝之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施小秋不明白秦文想要干什么，不过还是顺着秦文的鬼气与秦文建立了连接，两方融合，施小秋明白了秦文想要干什么。她拖住那位神，尽量不让她离自己太远。
木傀要类比的话，有些像人类制造出来的机器人，而这个木傀有意识了，那就根本不算工具了。
晓涂还想开口，却被老郎道长伸手给捂住了：“还不明白你就自己去看看太极图。”
“你是哪个批次的？”陶琼枝问她，这很显然是个有自主意识的木傀，而这个对于陶琼枝来说确实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