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莉莉开口, 施小秋便回答道：“因为无已经能够看见这个世界了呗, 他们急了。”
如今世界到处都是无的转世，所以无的存在并不稀奇，而借用无的一部分力量，恰好能够掩盖本身的气息。
说完施小秋又冲着无道：“你压根不用吃掉他们。”
秦文默默挡在施小秋的跟前：“你们现在就撕破伪装是为了什么？”现在压根不是最好的暴露时机。
两界都包含在大道之中, 曾经神界作为主体存在，而如今人界渐渐取代了神界。
事实也的确如此，打个比方，曾经无所感知到的是一串串代码，无数的1和0，而现在，那些1和0却开始慢慢地变化为画面。
人界发展增长的速度越快，神界就越衰弱。
莉莉明显是神, 但她没有出手，这并不是仁慈，而是她一旦出手，力量突破某个临界点，就会被大道发现，到那时候他们谋划的一切都会完蛋。
就在无和莉莉亲密交流吃人事宜的时候, 施小秋一把薅过了无的脑袋，差点给无的头扭掉, 此时此刻，施小秋的手还抓着无的脑壳，无的下半身就那么挂在那儿晃来晃去。
“什么？”施小秋看向自己手里的小孩。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施小秋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厉害的神出现在人间界, 而大道没有任何的反应。
“施晋尧。”
而且无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
人间已经慢慢摆脱神界的掌控了，他们甚至开始脱离对神的崇拜。
之前无跟施小秋说过，秦文本来不应该是无的一部分, 无中枢的那一部分被保留在刘家。可最后秦文却成了实验体，甚至还分裂出了一个皮肉骨。
不过很快的施小秋就明白了：“你们夺取了无的一部分吗？”
而且这种进化甚至不基于某种经验。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施小秋询问无，她没记错的话，这无应该在千年前就死了，千年前可没什么傀门。
秦文点醒了施小秋：“刚才祂的脑袋撞到车顶的时候他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但你现在手拽着他的头，他却知道喊疼了。”他对世界的感知在进化。
“那孩子？”
“小秋。”陶琼枝看着自己的手机，“在你家那边皮肉骨绑架了你爸，那具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木傀和异管局打起来了。”
“因为这曾是那孩子的设想。”无说。
施小秋咬牙瞪了一眼莉莉的方向。
不，应该说无其实是有经验的，只不过曾经被祂创造出来的人格是“虚拟”的，但现在，不知出于各种原因，这种“虚拟”正在慢慢凝实。
这是想要创造一个新的生物？还是在拿秦文做实验？
“所以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莉莉说, 他们与你的连接, 感受到了吗？你可以回收你原本的力量。
施小秋再次懵逼了，她手里这孩子和她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脖子疼。”无说。
“神傀。”无说。
听到有人叫那个千年老鬼“孩子”，违和感实在太重了。
“可我存在不了太久。”无说，“按照规则内的时间来算，一年或者两年我就要消失了。”
“你给我选择吞噬试试！”施小秋压低声音威胁无，“你想活着还需要吞噬他们？！”
“他说那东西叫神傀，按照你们现在人类的说法，可以理解为反神明机甲？”莉莉倒是没有隐瞒，“是傀门开山家主的杰作，只不过后来被皮肉骨给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