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难过？”
额头青了一块，抱着花，笑容灿烂的看着镜头。
明明白天就已经在他的监督下写完了。
那她该怎么说呢。
饭做好后，喊她下楼吃饭。
她现在也逐渐能适应用一条腿走路。
他头也没抬，视线仍旧落在手里的书上：“自便。”
沈望不知道她怎么了。但知道她不想说，也就没问。
都是一些记录着有关她的数字。
沈乔点了点头，又摇头。
沈望懂她一些细微的习惯。
沈望收回正欲敲门的手，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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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理由。
电脑是别人的，不能乱动别人的隐私。
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她每次往下走一级台阶时，他的眉头都会微微皱起。
但下载以后忘记保存在哪个盘里了，于是她点开文件。
很平静的三个字，分辨不清他是好奇，还是在关心她。抑或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这样的话反复在她脑子里响起，但好奇心在此刻远大于从小养成的良好家教。
看到她这副不正经的模样，沈望知道，她只是怕自己替她担心。
漏洞百出，一眼就能看穿。
从书房离开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自己还有作业要写。
沈乔打开浏览器，开始下载游戏。
下面都配了照片。
手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的往下蹭。
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文件名。
“算不上难过，我只是觉得有点遗憾。”
她也半天没应声。
她安静的欣赏完整场演出。
她只有在撒谎的时候，才会这样。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没有因为她的意外而影响演出，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
他抱臂靠着一侧中岛台，眼神平静的看着她。
模糊的，像是别人发给他的。
但她也是发自内心的替她们感到高兴，正是因为，她曾经是她们其中的一员，所以才更清楚的知道，为了这次的演出，她们做了多大的努力。
文件里其实也没什么。
沈望走回饭厅，没有动筷，而是在等她。
便也不再多说，继续看自己的书。
沈乔很快就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了，靠在椅背上叹气：“你说我这样躺上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开软度，肯定又得疼上三个月。”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毛毛躁躁。
“说说看，我怎么你了。”
她还是犹豫的移动鼠标，点开了。
照片一侧有拍摄日期。
等她摘下耳机的时候，却发现沈望不知何时过来了。
今天的晚饭就是很普通的家常菜。
被噎住了也不知道喝水，沈望站起身，去到厨房，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
沈乔始终不敢抬头看他，端起碗大口的扒起了白米饭。
此时正在她身后，那本看到一半的书也被放在沙发上。
“我还不饿。”
不给她继续找理由的机会。
沈乔抿了下唇，怎么平时别扭的人，这会倒这么直接。
沈乔的反常是从下午开始的，持续了很长时间。
是周圆发给她的。这次演出的录像。
便随意点开一段录像。
她说。
她试着在心里读了一遍，是她名字的拼音。
她说话的声音支支吾吾，有心虚，也有逃避。
可她从小就喊他小叔叔，十八岁那年才在他的反复纠正下改了口。
沈望看了眼时间，算上中午那顿，她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
衣服换过了。
大概磨蹭了十来分钟，沈乔才迟疑的从楼上下来。
譬如她中考的分数，高中的成人礼，还有第一次舞蹈比赛得奖的日期。
演出很完美，并没有因为缺少了她而少了些什么。
从她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沈望的眼神始终都在她身上。
响了很多声以后，那边才接通。
难道直接告诉他，我是看到你电脑里的那些东西以后，才......
于是也懒得顾虑到她到底在反常些什么，他语调算得上强硬：“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先出来把饭吃了。”
沈望和她告白过，她记得的。
沈乔头歪了歪，从电脑屏幕后探出来，问他：“沈望哥哥，我可以用你的电脑玩会游戏吗？”
不过她还是平安走下来，在他面前坐下。
她小的时候比现在还调皮，身上总是有伤。
她因为那天要去医院复查，所以没能去看到现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