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他轻嚼吞咽下一块牛排,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这是美国的一位著名眼科医生,我之前登门拜访了好几次,他才答应了这个月月底的面诊,如果能抓住这次机会,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有这么好看?”
“如果是我跟我哥说这件事,他一定不会答应去看的。应该只有你说,我哥才有可能会答应吧。”
“我哥的眼睛..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我觉得还是应该尝试。”
因为后脑遭受重击,视觉神经受损,才会留下了色盲的后遗症。
视线在空气中陡然撞了一下,苏时意刹那间收回眼,轻咳了声,终于把在心里打好了草稿的话说出来。
而苏时意心不在焉地用刀叉戳着餐盘里的牛排,脑中不停回荡着下午殷子墨在咖啡厅里对她说的话。
“对了殷延,我有个朋友,认识一个很出名的眼科医生,月底刚好有一次面诊机会.....”
........
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镜片后的眸光幽暗,直勾勾地盯着她。
桌上燃着蜡烛,玫瑰摆在桌子中央,餐厅里回荡的是小提琴曲。
原来,他小时候是因为被人误当成了殷子墨,才会被绑架犯绑架。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疼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让苏时意今晚第n次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向殷延。
“是我和我母亲亏欠他的。”
她的目光实在让人很难忽视,殷延终于停下动作,长睫抬起。
家法式餐厅,仪式感和氛围感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