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有两副面孔。
喝醉了的时候,幼稚得像个孩子。
苏时意埋在靠枕里的眼睫悄无声息地轻颤了下。
殷延在她面前蹲下,掌心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脚,神色透着些无奈。
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让苏时意的眼眶忽然有点发湿。
等把伤口处理好,殷延再抬起头,就看见苏时意把脸埋在靠枕里,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平时白天清醒的时候,独立得谁也不需要。
殷延沉声问:“药箱在哪?”
“疼了?”
“又不是我自己想受伤的....”
殷延的语气有些沉,“苏时意,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紧接着,他冰凉的长指扣住她的脚腕,指腹摩挲过肌肤,有些控制不住的发痒。
挣扎也无效,他的手扣得紧紧的,另一只手毫不受阻地拿酒精给她消毒。
明摆着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他这么凶干嘛啊?
殷延找到药箱走回沙发旁时,苏时意已经把脸低埋着,只能看见她的长发遮挡住侧脸。
苏时意窝在沙发里,揉了揉脸,迷迷糊糊抬手指了个方向。
苏时意的声音有点委屈,就要挣扎:“你别管我.....”
明明喝醉之后的感官理应变得迟缓,他带来的每一处感受却又异常清晰深刻。
回过神时,已经被他放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