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池舟是怎么找过来的,那个时候她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小披肩,正在和台上跳钢管舞的热辣小姐姐PK。
池舟的衣裳穿了一半,又坐回到床上,眼里带着钩子似的:“昨晚你明明很享受。”
舒海灵是个愿赌服输的人,大着舌头拨通了电话。
池舟的手停在衬衫的第三颗扣子上,“你还记得?”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学妹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不打电话,直接跟咱们社长喝一杯交杯酒。”
她伸手在池舟身上翻找手机,触及到他微凉的肌肤,整个人无意识的朝他怀里挤,扒拉他的领口,把自己滚烫的脸颊埋在他的胸口。
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舒海灵不知道要如何发泄,只是蹭着池舟的身体,他身上凉凉的,靠近一分自己就好受一分。
一本正经的说着虎狼之词,舒海灵朝后挪了挪,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你能不能把昨天晚上的舒海灵当成是另一个品种?你知道的,被药物支配的人是没有什么理智的,现在的我才是清醒的我,昨天的我根本就不是我。”
说完她打了个酒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她在哪里。
“当做没发生过?”池舟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这是池舟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为了表现他反抗的激烈程度,还给舒海灵展示了满身的伤痕。
池舟没有被她弯弯绕绕的语句弄晕,条理
池舟却毫无怜悯地推开了她,声音相当冷酷:“忍一下,先离开这里。”
“我好难受,妈妈,我好难受......”
他拍着她的脸,瞳孔涣散,呼吸急促,眼角被体内陌生的欲望逼出了一丝泪意。
“我反抗了,没成功。”
舒海灵裹着被子怀疑人生:“......所以是我把你给睡了?”
“后面就不记得了。”她话音一转,“总之还是谢谢你把我带出来,后面发生的事应该也不是你愿意的,总之就当做......”
池舟边穿衣服边点头。
舒海灵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也顺着他的说法走了下去,“你要是能这么想也好。”
舒海灵傻眼了,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女方一巴掌甩过去以示愤慨吗?她还没酝酿好要说什么话就被池舟抢了白,而且对方一副被糟蹋了的可怜样,倒让她成了罪人似的。
长对她存了点心思,大家多少能看出来一点,都在旁边起哄。
舒海灵其实没有听出来是谁,醉眼朦胧地挂断了电话,甚至还报错了地名。
场景换了很多,浴室,沙发,床......那一晚似乎格外漫长,醒来的时候舒海灵躺在池舟的怀里,两人都不着寸缕,他的身上满是被指甲抓出来的伤痕,有的还流了血结了痂,看起来触目惊心。
前几轮有个学姐输了,直接打给了自己的导师,那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池舟把她从舞台上拽了下来,手上的劲有点大,舒海灵揉着自己的手腕语无伦次道:“你怎么来了?你也输了要打电话吗?快打,我看着你打!”
昨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池舟吻她的眼睛,那样轻,那样温柔,像信徒膜拜自己的神祇,无关风月,是一种神秘而虚幻的渴望,舒海灵觉得很安心,抖落满身的尘埃,沉入自己的小世界里。
池舟将她横抱了起来,舒海灵只知道他们离开了夜店,接下来的记忆都是错乱颠倒的,一会是池舟抱着她坐在冷水里,一会是他摸着自己的脸问:“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池舟托着舒海灵的臀,防止她作乱的时候掉下来。
不舒服的地方都难以言说,舒海灵闭了闭眼,事已至此,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洒脱一点,酷一点。于是拾起了地上的衣服,依稀能从破碎的布条上看出昨晚的战况,她理清思绪,开口说道:“昨天晚上喝的酒应该有问题。”
灯影幢幢,震天的音响盖住了池舟的呼唤声,舒海灵听不到,也不想听,攀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舒海灵喝醉的时候是什么样池舟是见过的,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她不对劲,身上像是着了火,寻着凉意就往上贴,没把自己的热度降下来,一把火越烧越旺,连带着池舟也是一阵燥意。
“啊?才不是因为游戏输掉,也不是恶作剧,没有喝醉,我现在清醒得很!我说我要和你表白!”
明明那么热,他还往自己身上披衣服,四肢百骸的火和心里的委屈化作泪水爆发了:“我不穿!我就要脱!你老老实实不要动,让我凉一凉手就这么难吗?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了,看不到我身上在着火吗?”舒海灵抱着脑袋蹲了下来,“算了,给我灭火器,快帮我拨打火警电话......”她的歇斯底里逐渐化作软绵绵的呻/吟。
池舟身上带着雪后冷杉的清冽和凉爽,一双漆黑的眼睛仿佛凝着那个时节的冰雪。
像是迷失沙漠的旅人找到了绿洲,舒海灵急不可耐地追寻着,企图用自己的舌尖撬开那一片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