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莲心姗姗来迟，穿着高定礼服看见她似乎还有些别扭，两个人平时在舞团见的多了，这样的场合还是头一回。
礼物被管家搬到了三楼的空房间，舒海灵跟着上了楼，她今天穿的银色长礼服华丽又繁复，一层又一层的腰封勒的她喘不过气来，趁着无人悄悄松开一会。
但是舒海灵没有回她，尚程星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憋着大招，要是有后续舒海灵还是挺感兴趣的，她很好奇自己会做到哪一步。
池舟自然是少不得扮一回红脸，“许小姐天赋惊人，我常听夫人夸她。”
许莲心：“也不是刻意隐瞒，和舞团的成员们相处的很融洽，没必要提这些有的没的，反正我已经从家里独立出去了。”
“生日快乐。”
“爸爸！”
双手接过许莲心送过来的礼物，舒海灵调侃道：“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客套一番之后，许总准备告辞，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池舟：“关于刚刚说的那个单子......”
舒海灵眼前发黑，不是为尚程星的威胁，而是为她当时的审美，那个烟熏妆化的跟个熬夜了的鬼似的，完全没有凸显她一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好嘛！
让人说话的是你，不让人开口的也是你，舒海灵默默叹了一口气，莫非范青女士已经进入了那个传说中的境界——更年期？可怕哟。
参加个宴会，居然还谈成了一桩生意，果然是资本家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舒海灵想起黄叔叔的事情，正思索着要如何提一嘴，池舟已经善解人意地开了口：“我正想和你说黄副总的事。”
照片下面是尚程星发来的一段文字：暴力、酗酒、乱交，名媛大小姐的真实面目公开，还会像现在这样受到众人的追捧吗？
舒海灵示意他继续说。
生意的，有介绍对象的，她真心相交的朋友没有几个到场的，她更倾向于在放松的场合和众人约见，夏辞就从来不会参与类似性质的宴会，太过无趣，她会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睡着的。
范青女士手伸到女儿背后狠狠掐了一下，“闭上你的嘴，看镜头。”
原来许莲心是微众生物的千金，难怪舒海灵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可不就是跟许总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嘛。
不是舒海灵太过淡定，刚看到照片的时候她心里确实是一个咯噔，看到第三张的时候，有一个角度露出了男人的半张侧脸，化成灰她都能认得，正是池舟本人。
“许总放心，明日我会派人前往贵公司商谈合作事宜。”池舟全然是一副商人的口吻。
她回了尚程星六个字：光线太暗，差评。
尚程星显然不知道照片里男人的身份，很快发了一句过来：你说我把照片发给你的老公会怎么样？
外头有人在敲门，应该是管家过来提醒她下楼见客，身上的礼服又沉又厚，舒海灵实在受不了这个苦回房间换了一条简单大方的连衣裙，范青女士见了她微微皱了一下眉，碍于宾客都在场，也没有说什么，拉着她走到人群里照相。
舒海灵随口说道：“上厕所你也要管哦，母上大人管的也太宽了吧。”
尚程星的高糊照片并不能给舒海灵造成什么威胁，别说她当日化着大浓妆根本看不清眉眼，就算是4K超清镜头，也无法证明什么，又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公共场合不能和自己的老公或是男朋友亲热。
照片里她动作放浪地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下半身和男人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手托着她的臀，脸挨着她的胸口，看不清相貌，却能想象得出当时靡乱的场景。
最后一个环节，结束就可以走人了，舒海灵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打工人要下班的愉快，范青女士站在她的身侧，悄声问了一句，“怎么没有看到小池啊？”
“舒氏是家族企业，靠着裙带关系进入公司的老人不少，以前倒没什么，现在因为发展需要，岗位竞争激烈，合适的人才能坐到合适的位置上去，不思进取无所事事的留在公司里没有任何好处。”
“池总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留步，就送到这吧。”
一共三张，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了一组夜店的照片，照片里的主角是她，穿着风格大胆的抹胸加小短裙，浓妆艳抹之下是一张酡红的迷离的脸蛋。
舒海灵找了个没有摆放杂物的角落，靠着墙壁掏出了手机。
舒海灵很想问她有没有池舟的联系方式，如果没有，自己还可以友情提供。
“你听听看，一边伸手要钱一边嚷嚷着独立，什么时候能和池总池太太一样，才是真的独立了。”许莲心的父亲笑着贬了女儿一顿。
拍照时间结束，消失了大半时间的池舟终于现身了，他的身边依然是微众生物的许总，许总身后站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是舒海灵的熟人，许莲心。
那会她多大？这么早就和池舟搞到一起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