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说过想要的三件礼物。”
“今晚没有星星。”
池舟的眼里还是暗沉沉的一片，像有漩涡要将她吞噬，舒海灵喘了一会儿，指了指远处的帐篷。
舒海灵嗯了一声, 天幕上孤独的悬着一轮弯月，没有星光的衬托，月色显得有些单调。
“所以那是个什么动物？”
耳畔是池舟的低语，舒海灵回头，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坐了起来，漫天烟火静默，他们彼此对望，眼中都是对方的影子。
这个“睡”和舒海灵口中的睡觉应该不是一个意思，她有些发懵，他刚刚
舒海灵苦思许久，最后道：“其实本小姐什么也不缺。”
提前腌制过的烤肉果然美味，即便是池舟这样毫无料理天赋的男人掌握好火候也能做出一桌子美食。
“我想要星星你能飞上天给我摘吗？”
帐篷里还点着好闻的香薰，有点像小苍兰的味道, 不浓不淡，比香水清新，又比花果芬芳, 毯子上也沾染了同样的味道。如此精心布置, 是打算让她爱上这种露营生活吗？
舒海灵：“......”
砰的一声，天空有烟花升起。
“可以出来吃东西了。”
池舟的声音很轻，像晚风拂过深林，舒海灵没有听懂但也没有打断他。
独木成林的老榕树背面，男人一手翻转烤炉上的肉串, 一手撒料, 动作娴熟。晚来无风，烤炉里的炭火偶尔一爆, 肉串滋滋冒油, 肉香混着空气里的草木香气一直飘到帐篷的深处。
“抬头。”
舒海灵：“......”
舒海灵一个人抱着毯子坐在防潮垫上, 角落里铺着格子布的小方桌上摆了一盏星空灯, 灯下是旋转的芭蕾少女，漫天星光洒落在少女头顶，如画的眉眼像极了一个人。
“酒也行，长这么大没喝过酒。”
“星星，美酒以及陪伴在身边的爱人。”
火树银花开开合合，缤纷色彩点亮了黯淡的天空，像是有人在印象派大师的油画上玩弄光和影，舒海灵的眼里倒映着盛大的流光溢彩。
她脑子里没法浮现池舟亲手为她制作巧克力的画面，还在恍惚的时候，身旁的人碰了碰她的肩膀。
“滚——你能不能说点实际的？”
舒海灵长叹一声，“那就恳请上苍赐我一个恋人吧，明年的情人节不想和你们几个一起过啦！”
双唇相接之前，舒海灵涣散的意识苏醒了。
尾音淹没在池舟覆过来的唇上。
友人B是个乖乖女，面容严肃道：“未成年不得饮酒。”
她还记得有一盒巧克力很特别，别人都是精心包装，就它是透明的，能看清里面的形状，样子是个很丑的小动物，她甚至看不出是什么动物，还被朋友吐槽是恶作剧。
她吃了七分饱，随手拿起一杯饮料, 喝到嘴里才发现是酒，甜味盖过了酒味, 微凉的气泡盈满口腔。
舒海灵想到一点，表情困惑：“当时你也在场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气氛恰到好处，池舟一只手搁在她的肩上，身体慢慢凑了过来。
池舟极其镇静地说道：“那盒被你嫌弃的巧克力，就是我送的。”
他拢好舒海灵散乱的衣领，抱着她缓了一会儿，最后贴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像是安抚。
“那你想要什么？”
舒海灵回想了一番，是有这么一回事，某一年的情人节，大家互送礼物，送来送去都是巧克力，舒海灵望着一桌子的包装盒，愁眉苦脸：“单身狗无视这个节日就好了，偏偏还要互送礼物来扎心。今天商场里的巧克力是打折搞批发吗？你们能不能送一些有创意的东西？”
“时间不早了，睡吧。”
池舟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友人A瞪了她一眼：“你找打啊！必须说出来三个。”
“像不像星星。”
“到那里面继续。”
他的嘴唇很柔软，耐心抚弄着她的，像个经验丰富的猎手，舒海灵无师自通的开始回应，鼻尖贴着鼻尖，双手也圈上了池舟的脖子，这是一个亲昵的姿势，他们互相依偎，从天而降的焰火成了背景板。两个人都喝了一点酒，呼吸不稳，热意在彼此的身体里攀升，舒海灵能察觉到池舟动情的反应，模糊的脑海里闪过些什么东西，很快又被激情冲散，池舟握着她的腰的手逐渐收紧，舒海灵稍稍退开了一点儿，唇色妩媚眼波撩人。
“等一下，我的约会神器......”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池舟居然还能记得。
池舟的声音毫无起伏，“是个跳舞的小女孩。”
“度数很低, 你可以再喝一杯。”
池舟却在这里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池舟从哪儿找来的小摆件, 做工精细，连芭蕾舞鞋上的缎带花纹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