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芸还在愧疚,她担心的看一眼床上的桑软,眉心紧皱:“都是我的错,我当初要是多检查一遍,也不会这样了。”
瞿言:“……”
“嗯?谁?”瞿言问。
某拳击馆,一个俊挺男人穿着黑色背心,发了疯的击打沙袋,力道之重,拳法之凌厉,看起来不像是锻炼身体,更像是打仇人一样。
“以你的能力,恐怕没有哄不好的女孩,只有你想不想哄。”瞿言道:“按你想的去做吧,你一向是迎难而上,没有难度,我看你这兴趣,恐怕还不会这么大。”
是他!”
贺骁低低哑哑的“嗯”了声,看着天花板,眼神涣散,“你说老子长这么大,谁扇过我脸?谁特么敢扇我脸?但她扇过来的时候,我除了惊讶,一点也不生气,还担心她手疼不疼,你说我是不是栽了?”
瞿言惊讶,随即浅浅笑道:“她的确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贺骁开着跑车特意绕到南门来,本来目的是去女寝找桑软,不想在这外面就看到她,刹车踩下,贺骁怔忪的遥望女孩。
静默片刻,他诚心道:“栽不栽我不知道,不过我今天第一次知道你是抖M。”
“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这样想的。”贺骁又看向他:“你知道她是谁吗?”
“怪不得上次国庆节他不肯和我们加微信,我还以为他看不上我们,现在来看,多半是怕露馅儿。”徐青青咬牙道。
桑软哭了一场,稍微舒服一些,但不知道是不是哭多了,总觉得有点缺氧,胸闷难受头痛,她就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这样一说,大家也不好陪她了,乔宁只道:“那你多穿一件衣服,今晚有点冷。”
瞿言:“……”
现在就叫媳妇儿,可真不要脸的。
她眼睛好像哭肿了,拿着一瓶矿泉水在敷,走走停停,偶尔风吹来,她会裹一下外套。
她眼睛有点哭肿了,便在出寝室前,先去超市买了瓶冰冻过的水,然后一边敷眼睛,一边往校外走。
她们女寝这边离南门近,出去有一个小公园,桑软漫无目的的绕着公园走,有大妈们在跳广场舞,还有几个老爷爷在下象棋,算是比较热闹,可这些更衬得桑软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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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贺骁哂笑,霍地从地上坐起,拍拍兄弟的肩膀:“还是你了解我啊,走了。”
说实话,她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扇人脸的性格,也是当时她太气了,没想那么多,现在情绪基本平复后再回想这件事,她说不后悔绝对是假的。
乔宁三人连忙说陪她,桑软微笑道:“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而且我也想一个人静静。”
贺骁忙松开刹车迎面开过去。
桑软听到跑车的轰鸣声,心一紧,似有所觉的循声抬头。
桑软点点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夹克。
他道:“哄媳妇儿。”
瞿言一身白色衬衣黑色休闲裤,捧着一本书,清爽的坐在一边看,见发小终于累瘫,他好心的把身边的干毛巾丢到他脸上:“擦一擦吧。”
贺骁缓缓回神,就那么躺着看他,“瞿言,我好像栽了。”
贺骁唇瓣翕动:“桑软。”
“你这样一说,我也有错,我记得当初好像是我推了一下你吧?是不是就是那时候看错了?”徐青青回忆加微信那天的事情,自责不已。
“是啊,从第一次见她,就忘不了。”贺骁忽而语调低落:“但我把她惹生气了,这次好像不好哄,你说我该怎么办?”
贺骁心脏一紧,正欲熄火下车过去找她,女孩蓦地从公园走出,看方向,似乎是要回学校了。
乔宁看她们两个这样,很了解朋友的说:“你们别怪自己,软软肯定也是不怪你们的,这件事说起来也是贺骁的问题更大,软软的验证信息说得清清楚楚,他不是瞿言,干嘛同意?同意也就算了,为何要一直装瞿言?”
此时此刻,比起愤怒,她更多的是害怕。
不知连着打了多久,男人精疲力尽,被沙袋弹回的力量击倒,他躺在地上,汗水沿着面颊滑落,胸膛起伏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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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挡风玻璃后面贺骁俊美的容颜,她小脸一白,连忙转身往学校的反方向走。
“去哪?”瞿言抬头目视站起来的贺骁。
女孩纤细的身影立在寒风中,像找不到回家的迷路小猫。
地上的贺骁久久不动,瞿言合上书,推了下眼镜,蹲到他身边,把毛巾拿下,看他脸上依然明显的五掌印以及心不在焉的眼神,关心道:“想跟我聊聊吗?你这脸怎么回事?”
“嗯?”瞿言微微蹙眉,“栽?你说你遇到喜欢的女孩了吗?”
不过他肌肉匀称结实,劲腰宽肩,引得好多隔壁瑜伽馆的女性都在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