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动荡的太昌朝,便在繁忙的革新中结束了。
薛洋这次信了她的话。
随后曹印为了公事而来,说起秦州以西的事,党项人向来不太平,严柏年回北境已经几个月了,曹印也觉得不像话,大婚不到一个月,王夫北归,李令俞忙的脚不沾地。
“这里面的利,臣也大概是清楚了。也知道殿下的意思了。”
若是开垦荒田,归了军户,那就不一样了。
李令俞便说:“所以薛大人务必给我看住钱袋子,北面在修路,南面在修运河,今年谁也不会轻松,咬牙忍一忍,翻了年,会好一些。”
“这个收益,确实可观。”
薛洋比她都抠门:“此事容臣回去思量一番,这税该怎么减,减多少,先出个章程,如今北面的路才修到豫州,庐阳王人还在淮河一带。”
李令俞被他的抠门逗笑了,便说:“依薛大人的意思。”
李令俞问薛洋:“薛大人以为如何?”
偶尔有御史台的小吏会拿她说事,也不过是阴阳不调,后继无人云云。
“既然有了进项,便减一减税,让百姓宽松宽松,江南之地为了北境战事,一再加税。再这么下去,江南怕是真的要反了。”,李令俞开玩笑说。
北境这么些年,一直受粮草限制。父亲只是小范围的征税,这不符合律法,但也没办法,实在挪不出粮草。
李令俞便说;“最迟年底,广州港也开吧,交州向西,不必走远。有了钱也能练水师。”
李令俞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朝中人事变动,官场纠纷,她讲给他听,他听了也就听了,偶尔会和她提议两句,但远没有军功屯田这么激动。
和她的预想出入不大,而且第二趟的商船已经出发了。
薛洋见她毫不在乎,便知道她预期的更高,这是没达到要求。
你这颗小脑瓜,怎么这么聪明!”
薛洋至今都在消化这个消息,这些日一直也在忙着理账。
见了李令俞便说:“殿下,青州港的商队回来了。”
他甚至大晚上赤足起身捧着烛台,去前殿取了纸笔来,和李令俞窝在榻上,开始起草构想军功屯田的具体章程。
李令俞看了眼他,才接过账簿,不到四十万两的进项。
太和元年六月末,青州港商队归来。
“这茬夏收……”
薛洋领着户部的账目,神色凝重进宫给李令俞报账。
三月末,李令俞改年号太和,这一年是太和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