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薛洋率着家小,急吼吼的出来迎她。
先开口问:“薛大人,觉得这报纸如何?”
“薛大人,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李令俞笑盈盈问。
李令俞仰头看着薛家门打开,薛宅的牌匾,又笑着看着薛家人,和薛洋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北台狱,当时是曹印审杨勃。第二次还是在北台狱中,你为杨勃想来杀我。当时我为杨勃奔走,被圣人骂的狗血喷头,后来才知,你和他是挚交。”
薛洋看着她,大概是没想清楚,她为什么而来。
薛洋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来。
严柏年真给这位姑奶奶跪了,她可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严柏年便说:“那行吧,去哪我送你。”
她果真不客气,真要带着严柏年去,严柏年没她脸皮厚,送她到了薛家,就回去了。
薛洋进了院子便说:“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薛洋承她的情,也不强求。便引着她向里走,后面的子侄们都跟着。
说完便领着李令俞进了书房。
李令俞见他笑了,便说:“我今天有事,路过门口进来看看。”
薛家人老小看着她惶惶不安,薛洋的夫人十分比他年纪小,看得出来年轻时十分漂亮,拉了拉薛洋,不知是该给她行礼,还是做什么。
李令俞不等他行礼,几步上前,提着他的胳膊,不准他弯腰:“薛大人不必给我行礼,我这个人不爱讲这些虚礼。”
开门的人不认识她,还将人挡在门外。李令俞也不着急,只说:“你和薛洋说,云奴来访,他就知道了。”
李令俞一进书房,便看见他放在桌上的报纸了。
薛家的儿子们,也只在柳家见过她,如今再见她,就又想起当日在柳家,她提着雁翎刀杀进杀出的模样。
他们认识的前情,也是不太愉快。
薛洋深深看她一眼,这才躬身行礼:“臣,见过殿下。”
她和阿符,去敲薛家的门。
俞沉着脸,问:“你再说一遍?”
李令俞见他无动于衷,她至今一身男装,依旧雌雄莫辨,像个小郎君。